万宁言简意赅的就将范储刚刚来寻她的事说了。
然后她让罗震音暗地里跟上范储。
范储的那匹老马体力不支,走不快,罗震音骑上快马应该能跟上。
罗震音二话不说,去马厩牵了马就往范储离去的方向寻去。
万宁再看天色,不再耽搁,也骑上马去了驿站寄信。
待她回到客栈时天色已暗,她将马牵去马厩,就见店小二慌慌张张跑来,从她手上接过缰绳,然后说道:“郎君快去前头,余宅的人等候多时了。”
万宁一愣,问道:“余宅的人?谁来了?为何等我?”
店小二摇摇头道:“小的不知,只知一起来的还有官差,他们请了和您一块的那位娘子先走了,余家的人则留下等您。”
万宁心中咯噔一下,直觉不好,一路小跑往前头去。
进了大堂,就见余宅的小厮喜三在那来回踱步。
万宁喊了他一声。
他一回头,满脸的焦急之色显了一丝喜色。
“郎君可算回来,赶紧和小的去宅子里。”喜三三步并两步跨到万宁面前,拽住她的衣袖就要走。
万宁连忙问道:“出了何事?官差为何将我舅母带走?”
喜三道:“不是带走,官差说您舅母是大成最有名的仵作,请她去验尸。”
“验尸?谁死了?”万宁一惊,问道,“是余家的人死了吗?”
喜三垂下眸子,脸上浮现哀戚之色,轻声说道:“是藤竹,藤竹死了。”
万宁一惊,再问道:“怎么死的?”
喜三动了动嘴,眼眶瞬间红了。
“今天傍晚吃了晚食,藤竹她们几个在老太君生前服侍之人照例要守着灵堂。
可陈妈妈、芰荷等了半炷香的时间都没见藤竹过来,便差人去寻,结果就在老太君原来的房间里发现她已经断了气。”
喜三说着,扯着万宁衣袖道:“郎君快与我回去,驰小郎说您是秀州的官差,有过人之处,一定要请您去。”
万宁不再多问,她唤来店小二,留了口信给罗震音,告知他去向。
然后立马跟着喜三赶去余家老宅。
到了案发现场,沧岄正蹲在那勘查现场。
外面有官差守着,防止余家其他人进入。
见万宁到了,沧岄站起身,似乎犹豫了片刻,终还是招了招手,让官差放万宁进来。
一进屋子,万宁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香气。她环顾四周,并未发现这屋子里点了香。
“舅母,你可闻到这屋子里的气味?”万宁问道。
沧岄道:“闻到了香气,刚进屋时浓郁些,现在已散去不少。”
见万宁环顾屋内,似乎在找香源,沧岄便指了指床幔后面,说道:“这香气是从那飘出来的,尸体就在床上。”
万宁顺着沧岄的手指看去,一条雪白细长的腿从那绣着银色莲花的墨绿色厚缎床幔后穿出,耷拉在床沿上。
这场景既诡异又香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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