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伽罗和荣亲王共乘一辆马车,车夫驾马车的技术十分稳妥,很快就回到了荣亲王府。
宋伽罗和荣亲王一边走往容乐郡主居住的院子,他一边同她说明容乐的情况。
“容乐是本王的女儿,前些日子突然就发热,然后昏迷不醒,叫了许多大夫来看,都说只是发热,查不到任何的病因,后来本王递牌子叫太医院的太医来看,只说了中毒,至于是什么毒,他们都说不上来是什么毒。”
“王爷,多说无益,待鄙人先看过郡主的病症,并且诊脉后再说。”
“好,先生请!”
两人来到了容乐的房间。荣亲王妃正坐在床榻上偷偷抹眼泪,听到了声音,起身道:“夫君你回来了,如何了?”
目光转到站在荣亲王身后的宋伽罗,疑惑不解,“夫君,这位是?”
“哦,是一位江湖上的行脚大夫,本王请她回来给容乐看看。”荣亲王简单地介绍了一番。
宋伽罗朝着荣亲王妃,微微鞠躬道:“鄙人见过王妃。”
荣亲王妃怀疑的目光一直在宋伽罗的身上打转,眉头越皱越紧,拉着荣亲王到一旁,小声地说道:“夫君,此人能信吗?”
“夫人信我,这位先生的确是有真本事的人!”
“会不会是骗吃骗喝的江湖骗子啊?随便说了几句骗取了你的信任,你不是说你要去东宫找宋伽罗来看诊吗?怎么把这个人带回来了?”荣亲王妃一边说话一边用余光偷偷瞥着宋伽罗,越看越觉得此人无比讨厌。
“夫人,太子殿下说了宋伽罗身体抱恙,不见客不出诊,没办法啊,我在半路刚好了就遇到了这位先生,见识过先生的厉害之处,才敢把人带回来的。”
宋伽罗站在原地,即便是这夫妻俩说话是压低了声音,但是她还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而且荣亲王妃一边说着话一边用余光扫视她,她可以清楚地从荣亲王妃的眼神里读到了厌恶和嫌弃。
宋伽罗也觉得十分奇怪,她咋的就招惹了荣亲王妃的厌恶了,是她的扮相不好看,过于油腻了吗?她稍稍瞟了一眼。
嗯!帅呆了!
是荣亲王妃莫名其妙,鉴定完毕!
她等得有些久了,这夫妻俩还没说完话,她都要怀疑床上躺着那个要日暮西山的人不是他们的女儿了,真是不着急!
“二位,时间不等人啊,恐怕再耽误久一些,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恐怕是大罗神仙来了,都无济于事!”
荣亲王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起来,再也顾不上和荣亲王妃解释了,直接道:“请先生快快为小女救治。”
宋伽罗淡淡“嗯”了一声,走近床边。丫鬟眼力劲特好,很快地就给宋伽罗拿来了一个墩绣。
她拂开后衣摆,坐了下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帕子,放到容乐的手腕上,开始诊脉。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屋里的人全都屏息凝神地看着宋伽罗。
刚开始她的脸上神情淡淡的,后来,眉头紧皱,眼神里闪过一道狠厉的光,快到所有的人都没看到!
她收起了帕子,掀开了容乐郡主的衣袖,抬起来凑近鼻子细细嗅了嗅。
这个动作在荣亲王妃看来就是一个登徒子在占自己女儿的便宜,当即怒得疾步上前把宋伽罗拉起来甩到一旁,瞪着她疾言厉色,“你刚才在做什么?众目睽睽之下对我女儿行不轨之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然后,扭头也把荣亲王骂了一顿,“王爷,你自己看看,你带回来是什么货色,她竟敢占我们容乐的便宜!”
荣亲王双唇微翕,“先生,你这是……”
宋伽罗在心里默默地给荣亲王妃翻了一个白眼,对于大夫而言,不论男女都是一副披着皮的骷髅架罢了,占的哪门子的便宜。
“王妃,方才鄙人只是进一步确认郡主中的毒为何种毒罢了,并无对郡主的冒犯之意。”她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
荣亲王妃横眉冷眼,“狡辩!你分明是在狡辩!”
宋伽罗无奈地摇摇头,看诊的时候遇上这类不信任大夫的家属,可真是够烦的!
“王妃,若是您再如此胡搅蛮缠下去,鄙人可以断言,郡主活不过明日的早晨了!”
荣亲王妃气得七窍生烟,“你说什么呢,敢说本王妃胡搅蛮缠,你还敢诅咒我的女儿活不过明日,信不信你这头上的脑袋,本王妃给你摘下来!”
荣亲王对自己夫人的胡闹感到焦急,耐心劝道:“夫人啊,你就听先生的吧,女儿的命你都不想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