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除了无奈,就只有无奈了,“您若是再这样胡搅蛮缠下去,岂不是让这凶手多了一些逍遥法外的时间?”
“本宫无理取闹,胡搅蛮缠?哈哈哈哈。”容妃放声大笑,好似一个蒙受了巨大冤屈的人,“本宫养出了真这么个好儿子,向着一个外人,还来编排本宫这个母妃的不是,好啊,真是本宫的好儿子啊!”
花木寒在一旁听着,除了无语之外,还有心累!
明明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蹊跷,为何这个容妃就是偏偏认定凶手就是她花木寒呢?
难道,她就这么没理由的招人讨厌,讨厌到连真相都能不在乎的程度?
哎,那她还真是活得挺伟大的呀!
“母妃,此事交给儿臣来办吧,您累了,该休息了!”
最终,安王也受不了容妃了,决心不再好言相劝,没想到,容妃反倒不再“强词夺理”了,而是开始嘤嘤哭泣。
“好,母妃确实累了,你也该让人准备一副棺材,让母妃闭上眼在里头躺一辈子吧,这样你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容妃用手帕拭泪,继续哭道:“母妃在这深宫中,能生下你,那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你可知道,这后宫中,多少怀了孕的妃子,都是巧合和意外下没了孩子,本宫能保住你,让你健康成人,还能让你做了这么齐国赫家喻户晓的‘战神’,本宫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吗?
本宫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你倒是嫌弃本宫这个母妃无理取闹,胡搅蛮缠了?本宫这么多年的付出,就养出了你这个一个白眼狼的儿子,早知今日如此,本宫当初就应该一碗汤药,把你给流了!”
安王静静的听着,脸上并没有露出愧疚之色,与此相反,他显得很烦躁,还有厌恶!
花木寒在一旁静静地观察母子二人的反应,一个“悲春伤秋”式明说自己的不容易,实则暗地指责安王如何如何的不孝,而一个看似“不动声色”,其实火山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她心想,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得赶紧结束这种局面才行!
但现在,容妃一心针对她,说什么都不管用。
那要是这样的话,还是别说了,直接……
花木寒下定主意,一根银针飞了出去,刺中了容妃的昏睡穴,让容妃睡了过去。
“搞定!”
一旁的安王,暗暗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花木寒上前拿胳膊肘碰了碰他,“哎,赶紧的吧,找出凶手!”
“嗯!”
接下来,安王把整个宫殿里的人都叫在了一处,一个一个的审问粽子从安王府入宫之后再到进容妃的肚子里,都有谁经手了。
这一番排查下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发现了可疑人物,就是眼前这个跪在地上的人,名为小荷。
小荷从容妃入宫起,就一直跟着容妃,现在整个宫殿里的人,都尊称她一声“小荷姑姑”。
安王问她为何要下毒。
小荷招架不住安王那自上而下散发出来的煞气,不等动用刑具,她就自己招了。
“王爷,您还没娶这个花木寒过门之前,可是事事都听娘娘的,从不惹娘娘生气,可您自从娶了这个花木寒,您总是因为这花木寒的事情三番两次惹娘娘不高兴,奴婢看不过去,就想替娘娘除了这花木寒!”
安王冷笑道:“你倒是忠心耿耿,懂得为主子着想,但,想除掉花木寒也就罢了,你可是差点要了母妃的命啊!”
“不,不是这样的!”小荷急于辩解道,“奴婢是看准了剂量的,也是算准了时间,不会让娘娘有事的!”
花木寒莞尔一笑,“小荷姑姑,这时间倒真是捏得准了!不过,我还是几点不明白的地方,你方才说,你把毒药下到粽子里了,可是,据当时和你一同在容妃跟前伺候的另一个宫女,所描述的这包着粽子的稻草打结的方式,跟我一开始打的结,是一模一样的,不像动过的样子!还有这毒,可是鹤顶红加上巴豆粉混合而成的,这毒粉撒到粽子上,明眼人都能瞧出不对劲儿,你觉得容妃还能这么放心的吃?”
小荷发蒙了,“这……这是因为,因为……”
说了半天的“因为”,还是没说出个之所以然来。
“因为这送过来的粽子,根本就不是我包的粽子,而是别人包的!”花木寒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