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她冲上去的时候,黑袍人幻化而成一股黑烟,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消散了。
“怎么会……”花木寒带着疑惑自言自语,“他出现的时候,她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不仅是她,就连黄皮子和旱魃这两只妖都没察觉,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正当她疑惑之际,黄皮子和旱魃相视一眼。
“你觉不觉得刚才那个黑袍人身上的气息,和花木寒有点像,但又有点差别?”黄皮子道。
旱魃点头,“此人应当是个除妖师,而且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你见过?”黄皮子讶然。
旱魃睨了他一眼,“我只是说好像而已,也不是非常确定!”
“切!”黄皮子傲娇地别开了头,“还以为你会知道些什么有用的信儿,结果也只是感觉,话说回来啊,他什么时候出现的,咱们三个人可都没有察觉,想来这人的修为可在我们仨个人之上,要是真的打起来,我们仨未必是他的对手啊!”
“不,他应该不是想来跟我们打架的,看这样,也不像是来探听消息的,倒像是来挑衅我们,让我们知道他的存在而已。”旱魃分析道。
黄皮子:“你说得对,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大胆地站在那一处算得上是显眼的地方了。”
“所以就更奇怪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旱魃问。
“你问我,我去问谁?”黄皮子双手抱着胳膊,流里流气的。
旱魃瞪了黄皮子一眼,“多少年了,你这痞气,是真的一点都没改。”言尽,他目光转向花木寒,“喂,你知道吗?”
花木寒干脆道:“不知道!”
末了,她又补充道:“你们说他可能会是一个除妖师?怎么看出来的?”
“堂堂一个除妖师,居然问我们两个鬼怪之物为什么能看出来刚才那个黑袍人是个除妖师,你就好像在问今天吃不吃饭,喝不喝水一样,愚蠢!”
花木寒:“……”
“你懂不懂啊,她问的是你从哪一点看出那个黑袍人是除妖师,除了感觉之外。”黄皮子替花木寒解释道。
旱魃:“除了感觉,就没有其他的点了,不然我刚才会说‘好像’吗?”
闻言,花木寒深吸了几口气,“行了行了,就当他是个除妖师,咱们以这个为已知条件,来分析分析。首先,他是个除妖师,为什么见到你们两个鬼怪之物,不是封印而是离开,其次,除妖师为什么这么见不得人,居然全身上下全是黑袍罩住,最后一点,他化成黑烟离开的术法,是除妖师会的吗?”
旱魃一副“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的表情看着花木寒,“你这低级的除妖师,当然不知道那是特级除妖师才会的术法了!”
花木寒就笑笑不说话。
好嘛!她今天接二连三地滑铁卢!创下了自己的新纪录了!
只是,这除妖师居然还分等级的,这个她倒是不知道,也没见山洞里的那盒子里有这方面的信息啊,难道留下这盒子的是个初级除妖师,她身上这个诅咒还是一个初级除妖师设下的?
不对!不对!那除妖师分明已经死了上千万年了,死在了还算是上古时期的时候,怎么可能不知道除妖师分等级呢?
还是说他认为这种事情无关紧要,所以没写?
“不对!”旱魃突然出声,“如果你不是特级除妖师,你是怎么知道把我变成人的术法的?”
“啊?这个也分等级?”
“当然了,这术法只有特级除妖师才知道!”
花木寒又问:“那在一个人身上下诅咒,也是特级除妖师才会?”
“不错!而且特级除妖师也是经过层层选拔,由他们族长亲自授予封号才算,当然这是在部族大战前后不久,后来在三千万年前,特级除妖师基本上已经消失殆尽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家伙!”
说到这,旱魃恨恨地磨了磨牙,“要不是我先前不清楚这些事,也不至于被那些家伙给骗了!”
花木寒又将自己的思绪重新整理了一下——
山洞里的那个人,一定是一个特级除妖师,不然不可能给她设下诅咒,盒子里也不能留有记载特级除妖师才会的术法的书籍,那他为什么那么言简意赅的,只是让她查清楚除妖师消失的真相,还有封印够十万只妖怪?
玩什么故弄玄虚,让她猜来猜去的?!
烦烦!!!
“行了行了。”花木寒心累的摆摆手,“我现在履行我自己的承诺,把你变成你所理解的人。”
“不需要了!”
“嗯?”
黄皮子和花木寒同时惊讶地看向他。
“你改主意了,不做人了?”黄皮子问道。
旱魃道:“对,与你们这一番谈话下来,我隐约感觉到,这背后有一双手,似乎在引导着所有的事情的走向,不调查清楚,我旱魃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黄皮子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以前要死要活地喊着要做人的是谁?本大仙就问你,这脸疼不疼?”
旱魃很娴熟地回答道:“呵呵,用你的话还给你:用你管!”
“是,管不着你,我哪里管得住你啊,你一个旱魃,单单只是存在,不做任何事,就能让这武州干旱得如此严重!”
“黄皮子,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能叫旱魃吗?我也不想啊,你有办法吗?”
两人这说着话,说着说着就斗起嘴来了,谁也不让谁。
花木寒在一旁感到头疼,当然不是因为他们吵嘴而头疼,而是因为旱魃不除,对这武州的旱情也是有很大的影响的,问题是现在这旱魃,不能除!
这可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