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苦思冥想,而黄皮子和旱魃两个人吵着吵着,就自己停下来了,纷纷转头看向了花木寒。
黄皮子道:“哎姑奶奶,你倒是想个办法啊!”
“别吵,这不是在想吗?”
过了好一阵儿。
黄皮子又问:“想到了吗?”
“没有!”花木寒直言道。
“害——”黄皮子叹了一口气,看向了旱魃,“你呢,你自己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要知道,我会不说出来让她在那儿干想半天?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以为跟你一样?”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哼,你可真有意思!”
说着说着,两个人又开始吵了起来。
花木寒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绞尽脑汁,当她无意中听到黄皮子说了一句——
“黄鼠狼怎么了,比你好,只好不用总是待在死人的身体里,我是黄鼠狼,身子也是我自己的,怎么了吗?我骄傲了吗?”
听到这,她灵光一闪,激动地脱口而出:“我想到了!”
黄皮子和旱魃都在同一时间住了嘴,看向了她——
“想到了什么?”
“快说!”
花木寒自信一笑,“让旱魃不用继续待在死人的身体里,而且,这无影无形的干旱能力可以有所收敛,不会走到哪儿,哪就干旱!”
“你所说的,从未听闻有这样的术法,再者说,你一个低级除妖师,会吗?”旱魃表示深深的怀疑。
“拭目以待啊!等我把事情安排好,就过来叫你,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你离开的时候,要给宋员外一个体面的告别……”
旱魃打了个一个手势,示意她住嘴。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怎么做,等你安排好了,让黄皮子过来和我说一声就是了!”
“嗯!”
……
就这样,宋府的事情暂时告了一段落,但花木寒丝毫没有感到片刻的轻松。
如今这越往前走,滚出来的谜团就越大,她就好像在一个满是迷雾的地方,怎么走,满目皆是白雾。
加上她得尽快安排好这旱魃的后续之事,不然这武州的旱情,等水利工程修好,这武州的旱情,恐怕也得不到丝毫的缓解。
一时之间,她竟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之感。
为了缓解这种感觉,她走回客栈的路上,不停地深吸气。
入鼻的皆是恶臭味,那种几天几个月没洗澡的汗臭味,还有若隐若现的腐尸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她有一种说出来口的难闻。
差一点她没忍住,就要当场呕吐了。
“这味道怎么那么刺鼻?”她喃喃自语。
忽而,黄皮子从乾坤袋里跑了出来,“在东南方向,有很浓的血腥味和尸臭味!”
现在的黄皮子可以自由出入乾坤袋,但只能在花木寒周围活动,而且只有花木寒一人才能看到他。
花木寒下意识地朝黄皮子说的方位望去,这时候,突然之间从她的对面跑过来一群行头邋遢的人,行色匆匆的。
她赶紧躲到一边,听着他们一边跑一边喊着这样的话——
“幸好我们跑得快,若是被锁在门口,那可是跟那些人一样的下场了。”
“别说了,大家快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
他们跑的速度极快,快到花木寒都来不及抓一个人问是怎么一个情况。
所以她只能“以身试险”,亲自往他们跑来的方向去。
而这个方向,也就是黄皮子说的东南方向,也是武州的城门口。
一路上,都是奔跑的人。
到了城门口,她看着四个士兵携手一同把城门给关上了,而城门口还有不计其数的百姓往城门冲进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她随意找了一个士兵前来问情况。
此人并不知道她是安王妃,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多管闲事,于是像是赶苍蝇一样赶着她。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