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拍拍女儿的小屁股蛋儿对她道;“想要自己去找你爸撒娇去。”
溺儿换了个位置,从云舒的身上爬到了谢闵行的肚子上,她上去就献给爸爸脸颊了一个带有口水的吻,“爸爸,咱俩商量个事儿吧?”
谢闵行关了台灯,“太晚了,该睡觉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商量。”
溺儿:“……”
她怎么觉得爸爸妈妈是在逃避,可是她又没有证据。
不远处的房间,云星慕也放下了手机,盖上被子睡觉。
深夜,那对看电影结束的人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闲逛,酒儿最后冻得受不了了,她抓着陈季夜的手腕看手边,看到现在几点钟了,“嗯,现在已经一点钟了,我大哥和大姐应该已经睡着了,我们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陈季夜问:“你之前回家晚,你大哥都会教训你?”
“当然啊,我家教很严格的,出去玩儿到点必须回家,我就算不回家,我爸就会去接我。就算我爸没反应,我大哥也会收拾我。”
酒儿回忆小时候,“我幼稚园的同学过生日,那天我和我姐姐感到好有趣,我们就去了那个同学家玩儿,回家的晚了。然后我大哥哥就教训我们,以后再晚归我们生日就不给我们买礼物和小蛋糕,然后把我和姐姐给吓哭了。”
“后来呢?”
酒儿记忆清晰的说;“后来,刚巧遇到了君栝舅舅给我姐姐送糖果,他看到我姐哭,就抱着我姐说,以后没关系,我姐生日大哥不给蛋糕他给。然后我姐姐就不哭了。”
“那你呢?”这才是陈季夜关注的点。
酒儿挠挠鼻尖,她尴尬的说:“嗨,我比我姐脾气暴躁,我知道我没有礼物要的时候一边哭一边手欠的去打我大哥哥,最后被他反手揍了,之后就老实了。”
陈季夜:“嗯,小女孩儿家晚上早点回家是比较好的。你那会儿多大?”
“这谁能记得清楚,我就知道我是幼稚园大班时候的事。”
“那你的记忆挺好的,怎么会学习不好呢?”
这个问话,酒儿又扎心了,她说:“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被小哥哥揍,有了那次后,我都有阴影了。”
陈季夜将酒儿的手揣进他的口袋,他一边为酒儿暖手一边问,“那次谢长溯打你的很严重?”
“也没有,就是吓唬我。他给我眼睛蒙上了黑色的丝带,让我当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然后他在我手上打了一板子,恐吓我:你小手现在已经被我打的流血了。本来我不疼的,但是蒙着眼睛,我的感官都被放大,恐惧也放大,然后就怕的哭起来,我大哥又说:“你的血液快流干了,流了一地板的血,血淋淋的。然后我更害怕了,我哭了半个小时后我哥才解开我的眼罩。”
酒儿一想到那会儿的单纯,她至今后悔,咋就上大哥哥的当了呢。
谢长溯收拾人,有的是招。
他的很多招式都是不知道怎么来的。
就这份蒙眼睛吓唬孩子的办法,江季都觉得新颖,甚至他偷偷学走了。
那日,其他学生都走了,她和雨滴却想回家。
等到了时间,谢家的专车去接两人。两个小妞妞依旧不想走,司机也不能直接抱走,无奈才惊动了谢长溯。
这也引发了谢长溯后边收拾妹子的故事。
酒儿笑着回忆:“我那会儿摘开眼罩看到地上没有血,我哥就吓唬我说,血已经被打扫干净了,还说我血快流干了,必须吃点好好吃的生血我才不会死。然后我那段时间就乖乖的吃了许多我妈妈做的饭菜。”
“怪不得你那段时间胖了许多,我抱你都有些费劲。”陈季夜按照时间往前推,他想到酒儿有一段时期的肉滚滚,看来是谢长溯的原因了。
他说:“在这一点,你哥虽然做的不地道,但是我还是支持你哥。”
酒儿努嘴,“小哥哥,我问你个问题。”
陈季夜道;“你问。”
“你和我哥为什么要暗地里比较啊?我大哥也经常问我关于你的事情,你也经常问我大哥。我感觉你们关系就好像是……比赛?”
陈季夜拉着酒儿又走了一段路,他对小女孩儿解释,“是一种博弈,他的对手是我,我的对手是他。我们资源想当,且,势力均等,我找不到比他更合适当我对手的人,他亦是如此。有我在,他会不断的督促自己变得更优秀,他越来越优秀,我就不能让自己逊色。”
“啊,你们这种关系好奇怪。”酒儿说:“我和绝色就不会有这种关系,我们是那种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儿的都分享给对方的人。”
陈季夜心道:可不是,一个想让她当自己小姑子,一个想让对方当自己嫂子。这两人的关系,敢是仇敌么。
深夜两点,两人才慢悠悠的回到了家。
在院子里,酒儿拉着准备走的陈季夜,“小哥哥,你今天为什么都不问我那个问题?”
“什么问题?”
酒儿拿起陈季夜的手让他看,“我今天一直拽的是你的无名指,你难道不好奇么?”
夜色中的陈季夜嘴角勾起微笑,可惜阴影的原因,酒儿什么都没看到。只听陈季夜说:“不好奇。”
接着他收走了自己的手朝卧室去,他催促,“你也赶紧去睡觉,时候不早了。别明天又起床到中午。”
酒儿娇怨的看着陈季夜的背影,“小哥哥,你又讨厌了。”
陈季夜回到屋子,关上门,他看到自己的无名指,低笑的念叨:“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