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萧君闻凉凉道:“这确实是一场交易。”
凌轻罗眼眶一红,却不敢反驳他。
凌雪颜又道,“但殿下有没有想过,香浅手中的玉狮子是假的呢?”
香浅一拍扶手:“凌雪颜,你在乱说什么?”
“姨娘别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是么?”凌雪颜淡淡道,“何必心虚呢?”
香浅手心冒了汗,凌雪颜如何得知他们私下的交易,难道是五皇子说的?
再看萧君闻,他神色讶异,似乎比自己还要吃惊,他道:“你说玉狮子是假,可有证据?”
香浅心道,东门成找的人十分可靠,那假造的印章工艺无可挑剔,凭凌雪颜一张嘴,如何能取信五皇子?
她重新找回自信,“凌雪颜,你以为凭你一张嘴,就能糊弄殿下,窥探此等秘闻,就不怕殿下治罪吗?”
凌雪颜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竟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比起香浅的慌张,在场两个男人都在注视着她,她笑得如此恣意,在萧予渊眼里,她不顾礼节的大笑,也是如此生动可爱。
“我笑姨娘太蠢,还不明白,会被殿下治罪的究竟是谁。”她道,“你偷听到我和娘私下谈话,知道了玉狮子是一枚印章的事,就勾搭东门成,请人伪造印章,他所请之工匠必定工艺纯熟,让五皇子也认定此物非是凡品,答应了和你交易。”
她将事情说得分毫不差,香浅手心冒汗,不肯露怯:“说得天花乱坠又有何用,你没有证据,就是在污蔑!”
此时,东门成方从衙门返回凌府,他在府衙的居处还在改建,这几日暂居在凌府中,他一回到房间,先看自己藏在隐秘之处的图纸,这一看,他神色骤然一变:“谁动过房中之物?”
下人惊慌道:“大人,您吩咐过任何人不能进您的房间,小的们一直守在外面,没人进去过。”
东门成深思片刻,“香浅呢?”
下人道:“听闻皇子殿下请姨娘去了前厅。”
东门成神色大变:“不好了!”拔腿就往前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