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来了,萧予渊神色一滞,低声问,“你好些了吗?”
他语带七分关怀三分歉疚,倒让凌雪颜不自觉缓和了语气,“我没事了。”
萧予渊将信将疑看着她,见她确实脸上有了血气,嘴唇也比昨日红润,看起来比昨日好了不少,才稍稍放心,多看一会儿,又不禁耳根悄悄红了。
“我脸上有什么吗?”见他这么目不转睛,凌雪颜边端着药碗走到床前边问。
“没。”萧予渊微微移开视线。
“喝药。”
药碗递到面前,一股苦涩气味直冲脑门,萧予渊不禁咳了两声,凌雪颜微挑柳眉,“殿下还怕喝苦药?”
萧予渊接过药碗,一仰头将整碗苦药喝了,面色不改,“本殿下岂是三岁孩童?”
凌雪颜扑哧一笑,顺手接过碗放在一旁桌上,“伸手。”
“你笑什么?”
“没什么。”凌雪颜道,“让我为你把脉。”
“你方才是在笑我吗?”萧予渊不依不饶。
凌雪颜道:“殿下是病人,不宜多思,还是让我把脉吧。”
萧予渊自己回过味来了,“你方才是激将法?”
凌雪颜没说话。
不说话岂不是默认?萧予渊不由捶床,“本殿下又没说不喝药,至于吗?”
“殿下,别动气。”凌雪颜劝道,“你想多了。”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就是这么想的。”萧予渊道,“凌雪颜,比把本殿下当成什——”
话还没说完,张着的嘴竟然被她塞进一小块红糖,“怕苦没什么,不是小孩子才怕苦,很多大人也怕。”
“我没——”
“甜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