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妗从衣领内侧,摘下小型的麦克风,搁在桌上,接过杯子,“嗯,说到底,她没做过什么伤害我的事情,我不想就这样不信任她。”
云妗喝了口牛奶,香甜的味道令人精神愉悦,“而且,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不吐露点关键信息给她,怎么能通过组织的反应,判断她是不是来卧底,再定期给组织汇报情况。”
沙发对面,迟睦倏地笑出声来,云妗动作一顿,讶异道:“有这么令人高兴吗?这不是,常规操作?”
她的疑问没有立刻得到回答,迟睦起身到她这边,单膝跪在她身侧的沙发,一手撑在她脸侧,拇指抚上她的唇角,“妗儿,你真是让我越来越眷眷难抑了。”
云妗微默,将手里杯子丢到桌上,省得一会儿这男人发什么神经,他们还得换新杯子。
“你到底要说什么?”
“猜猜我怎么跟室澜说的?”
不是,这话题怎么还这么跳跃呢?云妗翻个白眼抬手推他,正要开口吐槽,忽然想到什么,讶异停下动作,“你该不会是,也透露了点儿重要情报给他吧?!”
“嗯。”迟睦嘴角笑容愉悦已极,看她时眼里似有星辰,“我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你这时候还想什么灵不灵犀的啊!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啊!”
“就说了我在文江的布防状况。”迟睦无心跟她解释自己的安排,只捉住了她两只手腕,薄唇落下,专注的细细亲吻。
“那我需要做——唔。”她后面的话全被堵住,那点体力又挣不开迟睦的禁锢,只得被迫承受他的攻势。
迟睦将人吻得晕晕乎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深眸望着不住喘息的她,沙哑嗓音中染了情欲,性感的要命,“你需要做的事,就是把其他人都给我忘了,今晚乖乖陪我。”
云妗:“……”
同一时间,不同的国度。
跟C国差着八个时区,这里刚刚拂晓,阳光刺破天际的云层,将海水染得一片金波潋滟。
随着船只的飘荡,天际线的那一头,白色的小点逐渐在视野里放大,清晰。
“码头!是码头!我们到了!”迟韵冲上甲板,双手扶在栏杆上,瞪大的眼里闪着亢奋的光。
自从带云琦那个废人离开南航码头,他们已经在海上,漂流了将近半个月,每天忍受洋流的颠簸,一开始的几天,迟韵因为晕船,几乎是不停的呕吐,后来虽然好转了些,但是连着吃了半个月的压缩饼干,也让她胃里不停的反酸。
舱室门打开,一台轮椅缓缓驶上甲板,云琦的脸色不比迟韵好多少,他晕船的反应同样严重,而且行动不便,经常是弄得一身秽物,也半天提不起力气清理。
听到身后吱呀的响动,迟韵回过头,眼中笑意透露着点点疯狂,“看见了么,我们就要到了,我终于就要摆脱你这个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