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因为你们看不爽我而过得不好,更不会因为你们看得起我而过得特别好。”
薄颜说话的声音无比麻木,像是经历了无数遍的失望重复,如今才会这样不管不顾。
破罐子破摔,也不过是她一个念想之间的抉择。
“所以我不去解释。我也不会解释。”
那么多年了,都几乎把她解释的能力磨光了。
“不,你是害怕去解释。”
电梯门开了,叶宵盯着薄颜的脸,忽然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大步朝外面走去。
独留下薄颜一个人在电梯里灵魂震颤。
他说,“能说出这样话的人,一般都经历过解释了却也不被人相信,所以才会逐渐去放弃解释,甚至……害怕去解释。”
害怕自己用尽一切证明自己,却依旧换不来一个信任。
薄颜缓慢地挪着步子跟在叶宵走出电梯,偌大又漫长无尽头的酒店房廊就像是一条迷宫,她感觉自己在黑洞里越陷越深。
直到身边开了一扇门,叶宵拿着房卡打开酒店房门,一把将她拉进去的时候,她才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内心动荡有些太剧烈。
关上门,收拾了一下带来的行李,叶宵转过脸去看着薄颜,而后问道,“是谁把你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极端的自卑,又极端的尖锐。她身上同时有着两种感觉,懦弱,和无畏。
薄颜望着那张大床,逃避话题道,“床挺大的,我们晚上睡觉估计中间还能再躺一个。”
“我问你是谁。”
叶宵逼近薄颜,“不要逃避话题,是唐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