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知道。”程晨星拉着行李箱的提杆,看向她们,“我得走了,你们在学校注意安全。”
“我们在学校能有什么危险,你才要注意安全,别被人拐进深山里了?哈。”李思开着玩笑。
“我会的。”
“星星,我送你下去吧。”虞恬恬放下手机,批了一件白色羽绒服跟在程晨星后面下了?宿舍楼。
楼下,程晨星看着虞恬恬只穿了?棉拖鞋的脚,说:“你上去吧,等下张易舟就到了。”
“没事,我陪你等会儿,又不要紧。”虞恬恬跺了?跺脚,她伸长脖子往外张望,“这个张易舟也真是的,不知道提前?过来嘛。”
“男生宿舍楼离我们这边有点距离。”程晨星说着,目光落在虞恬恬的脖颈处,那藏在羽绒服的衣领下,赫然是一个镶嵌红豆的白玉骰子,她不由奇怪道,“那个东西你还留着吗?”
“啊?”虞恬恬反应过来,从衣领下扯出一条崭新的红绳,笑容甜蜜,“你说这个,好歹花了钱,反正好看,扔掉还怪可惜的。”
“哦,是还挺好看的。”程晨星点头认可她的话,目光落在虞恬恬的笑容上,“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啊?”
“什么奇怪的梦?”
“比如梦见一个男人要跟你拜堂成亲。”
虞恬恬脸色发白,她拼命摇头:“没、没有,我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程晨星还没有细问,就听见虞恬恬忽然看向不远处,说道:“那个……星星,张易舟已经来了,我就先上去了哈,今天的电视还没追完呢!”
她说完,拔腿就往楼上跑。
哒哒哒的声音逐渐消失。
张易舟来到程晨星面前,他穿着一件橙黄色的冲锋衣,里面只有一件白色薄毛衣,身后背着一个黑色大帆布包,原本乱糟糟的头发被一顶白色帽子压着,他接过程晨星的行李箱拉杆,纳闷道:“刚才那不是你室友吗?她怎么见了?我就跑?跟见了?猫的耗子一样。”
“太冷就着急上去了,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我不冷,我们快过去,去机场的车子我叫好了?,还有几分钟就要到校门口。”张易舟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程晨星的走,往校门口走。
包裹手心的体温温热,并不是以为的冰冷,程晨星默默跟上他的步伐。
在经过几个小时飞机和巴士转车后,一个天寒地冻的下午,程晨星跟着张易舟抵达了?龙虎山上的太清观。
这是一座很小的道观,灰瓦白墙,院子里被打扫得很干净,哪怕是冬天,群山中的植被仍然葱郁葱葱,不见凋零颓败之相。
张易舟驾轻就熟地拖着行李箱,领着程晨星来到正殿,正殿上挂着一个三清殿的牌匾,正位供奉着三清的画像,画像看上去有些年头,被堂前?的三柱沉香熏得陈旧发黄,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格外简陋,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
冷清,安静。
“这老头,肯定躲偏殿睡懒觉去了!”张易舟把行李箱和?帆布包往角落一放,帽子一摘,乱得宛若鸡窝的头发跳了?出来,他用手指随意地梳理了?下,“走,我们逮他去!”
程晨星默默看着他蹑手蹑脚像做贼一样走进偏殿。
她跟在后面,配合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偏殿没有正殿的冷清感,反而?格外暖和?,角落里,一个立式空调正往外输送着暖风。
木制的床榻上,一个裹着花色棉被的老头正躺在暖风下睡得正香,空调的暖风吹得他白花的胡子动来动去,床下摆着一双黑色棉布鞋,黑色道袍也被随意的扔在地上。
张易舟看到这一幕,紧张又期待地搓了?搓手,他走到床边,对着那老人的胡子伸出了恶魔之手……
看那熟练的姿势,明显这事没少做。
“哎哟——”
一根胡须被揪掉,张开元顿时被痛醒。
他一睁眼,便是张易舟嬉皮笑脸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生龙活虎地坐了?起来,“你这个臭小子!一回来就知道折腾我是不是?!欠抽了是吧?”
张开元正要上手,得逞后的张易舟动作灵活的后退,直接躲到程晨星身后。
“老头,你赶紧起来!大白天的睡觉像什么话?”
“你——”哪知张开元一见到程晨星,双眼忽然放光,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连外面的道袍都没来得及穿,他半踩半穿着棉布鞋走到程晨星面前,神情激动无比,“这位女居士,贫道观你骨骼清奇,资质极佳,面相大善,是位学道的天纵奇才,你可愿拜我为师,入我正一派太清观门下?成为这不肖子孙的师姐?”
张易舟难以置信地从程晨星后面跳了?出来:“老头你有没有搞错?居然想挖我墙角?星星可是我女朋友!就算你要收徒,我才是大师兄好不好?”
“滚滚滚,我是观主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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