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谢澄的营帐里非常寂静,牧昀看到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坐在那,就知道他在担心音江的事情。
虽然他表面上对此事看得很淡,但是牧昀知道谢澄的内心很受煎熬。
正如牧昀所想,此时谢澄的内心深处正在受着无比痛苦的煎熬。
为了顾全大局,他无法发泄,只能默默忍受。
他的心早已经飞到姜音那边去,沈仰有没有难为她以及有无受罚,这都是谢澄所担心的事情。
同样心里不安的还有沈仰,他在营帐里走来走去,随后一脸疑惑地看着谢澄营帐的方向。
他怎么这么有耐性?竟然没有发火,反而很平淡地走了,这不是他谢澄的性格啊!
沈仰百思不得其解,本来他想利用这件事情打压谢澄,没想到谢澄并没有过激的反应。
既然不能从谢澄那里抓到把柄,何不从女方这边下功夫。
于是沈仰离开营帐,向关押姜音的地方走去。
此时刮起一阵大风,迷得人睁不开眼睛。
沈仰的眼里进了一粒沙子,他只好停下来把沙子给弄出来,眼睛被揉得通红,像兔子的眼睛一样。
处理完眼镜里的沙子,他继续向前走,来到关押姜音的帐篷前,守卫士兵见到他,赶紧行军礼。
沈仰挥了挥手,走了进去,被绑得像粽子的姜音和花言正在睡觉。
看到他们两个,沈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也太奇葩了,这也能睡得着,真的是闻所未闻。
沈仰走到花言的身边踢了花言一脚,“醒醒,你们倒是还有心情睡觉?”
花言惊醒,觉得自己的屁股上有点疼,刚好又看到沈仰的脚落下,这时才明白过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沈仰给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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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言也不示弱,“刚才我做了一个梦,被一只发疯的驴子给踢了一下,原来那不是梦,是被你给踢了一脚。”
沈仰被花言给气得哑口无言,他知道花言这是在拐着弯骂自己。
姜音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也醒了过来,看到沈仰站在这里,并不感到意外。
“沈将军不用打仗?有空到这里来,也是外面有谢将军顶着,沈将军也用不着操心。到时候谢将军打了胜仗,沈将军可以把军功揽在自己的身上再上报朝廷,照样能升官发财。”
沈仰听了姜音的话,心里气得不行,她这是什么意思,在嘲笑自己不如谢澄?
他可是将门之后,常言道虎父无犬子,父亲是堂堂的周国大将军,他谢澄的父亲只不过是个丞相!
谢澄的军事才能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
本来是要难为她,没有想到被姜音给先发制人,这让沈仰颜面扫地。
“谁说我会那么做?我是来审问你们,为何不好好做生意,混到军队里来想干什么?难道你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仰因姜音的话被噎得差点说不出话来,现在才喘口气。
不过他也毒舌得很,竟然把他们两个说得那么难堪。
虽然姜音前来的目的没有沈仰说的那么难听,但也是有其他目的。
这目的千万不能让沈仰知道,姜音想了想,一定要赶紧从他的手里脱险。
“这不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吗?我们作为周国的一员,当然要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