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莲一听皇后娘娘还关心她,泪水顺着颜颊就滴在手背上,“我能怎么办自幼生下来就是服侍人的命,现在因为生份特殊进不了宫,王府里也空着没个正经主子,我能谋什么出路”
采玉无法接话,听着夏莲又道:“采玉,我真羡慕你,咱们一起跟着姑娘从上河县来到京城,姑娘有出息,你也有出息,只有我,一时被甜言蜜语塞了心,沦落至此,都是我活该。先前我也说让小山哥休了我,可是他不答应,婆母也不答应,宁愿纳妾恶心我也不休我。反来我想明白了,婆母是看在我曾服侍过皇后娘娘的份上,不敢休我,怕得罪皇后娘娘。”
她到是想通透了,采玉握着她的手,想给她一些鼓励。
夏莲抹了抹泪,“瞧我说这些不高兴的做什么,你难得出宫一趟,哦,对了,我昨儿买完果脯出来碰到苗二姐带着她家姐儿买糖人儿,我跟她说了你今天要出宫的事,一会儿她也要来坐坐。”
“那赶紧好,前些时日在宫里碰到青蓝侍卫,姑娘还说让青蓝侍卫带上二姐母女俩个进宫坐坐,你要是有空,一会儿跟二姐商定个时间,一起进宫去看看姑娘也好。”
这是夏莲求之不得的事,“真的可以吗我只怕姑娘见着我不高兴。”
“怎么会姑娘最是念旧的人,咱们一起从上河县过来的情分,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
夏莲听着很高兴,像是采玉往她的心里浅了一壶暖暖的水,顿时让她的四肢百骇都温温热热的。
这里说着话,程家婶子就在门口迎来了程山父子。远远地看着两父子走回来,程家婶子赶紧躲回屋里去,直到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她才装模作样的从屋里走出来,“小山子回来啦,赶紧到棚里洗洗,你屋里有客,不方便,洗完了再替你爹往你表叔酒肆里送酒。”
程山心里别扭得很,他很清楚阿娘嘴里的客是指谁,一想到昨日她出的那个荒唐主意,程山觉着有采玉在,他在这院子里多样半刻都浑身难受。王府的差使轻松,但也
只能保证家里的正常开销,时常还要接济不成气的二叔叔,家里就更是捉襟见轴。
先前夏莲在王妃跟前当差,还能得些赏赐做开销,现在没有这项收益。所以,阿爹闲暇时就找些外头的活儿干,给开酒肆的表叔从酒庄里接酒送酒,一个月能得几两银子贴补家用。有时程山爹耍滑躲懒,这差事就落到程山身上。所以,今日让程山去送酒,程山也没有怀疑。
程家婶子见儿子转身,自己又赶紧到厨房里,将那一锅烧好的热茶从炉上拎开,然后鬼鬼祟祟将程山爹弄出来的一包助男女情事的药拿出来,本想倒在茶壶里,又想夏莲还在屋里呢,万一她也喝了这热茶可怎么好于是改了主意,从碗柜里取出一盘子隔壁邻居烤的甜心软饼,将一些药洒在软饼上,用手抹了抹,完全看不出异常后,拎着热茶拿着盘子出了厨房往夏莲屋里去。
院子里给程山爹使了个眼色,程山爹立即回到厨房,看到灶台上有一碗冒着热气的茶,知道那是加了料的,给儿子准备的。
夏莲和采玉正说着话,程家婶子便推开半掩的门走进来,“我来给二位姑娘换茶送饼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