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凉亭后,阎象来到袁涣府上,原来袁涣并没有离开府上,而是阎象骗纪灵他们几人的,因为阎象知道,他们找不到杨弘,肯定会来骚扰袁涣,出于朋友之间的义气,阎象拦下了纪灵他们,并骗他们说袁涣不在府上,
但没想到,他们这帮人竟如此野蛮,当他们听说袁涣不在家之后,居然想要把袁涣的家给烧了,所以阎象才想出了其他办法将他们引开。
不过,他的朋友袁涣虽然安全了,他自己却陷入了这场麻烦之中。
胡搅蛮缠又不讲理的纪灵,竟因为听不懂阎象的话,而强迫他随军出征徐州,阎象迫于无奈,只能答应了下来,临别前,阎象来到朋友袁涣的府上,来向他辞行。
“都是因为我,连累兄弟你了。”
袁涣府上的房间里,这位辅佐了袁家两代人,功勋卓著的老臣,此时竟病倒在了床榻之上,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显然,今日在宫殿前所受的屈辱,实在是对袁涣打击太大了,以至于他一气之下,病倒了。
面对这位至交好友,阎象苦笑道:“能替曜卿兄分担一些苦恼,是我阎象的荣幸,只是如今我就要离开寿春了,我不在的时候,曜卿兄你自己可要多多小心。”
床上的袁涣一脸憔悴,但他还是坚持坐了起来,他对阎象说道:“你说反了,能结识贤弟,才是我袁涣的荣幸。”
袁涣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如今主公身边,尽是些拍马溜须,偷鸡摸狗之辈,而方今乱世风起云涌,天下间英雄豪杰接踵而出,主公不知时不我待,仍旧好整以暇地享受安乐,可是如今危险都已经到了身边······”
袁涣说着说着,就情绪激动了起来,然后便剧烈地咳嗽了。
阎象见状,慌忙站起查看他的情况,但袁涣伸出手来摇了摇,示意他自己并无大碍。
阎象看了后,只好又坐了回去。
待袁涣缓过气之后,阎象才开口说道:“曜卿兄也不必太过紧张,虽然如今天下间有不少诸侯的实力在不断壮大,但相较主公而言,尚有一定差距。”
袁涣听闻阎象这么说后,突然转
头瞪着他,生气地说道:“贤弟,我敬重你是位铁骨铮铮的正直之人,所以才与你结以肺腑,如今你怎么能为了安慰我,而昧着良知说出这番自欺欺人的话来?”
被袁涣一眼识破自己的心思之后,阎象满脸惭愧地低头说道:“曜卿兄,是我错了。”
听到阎象道歉,袁涣又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道:“罢了,你也没错,你好意帮我,还替我受了这种苦差事,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是我迂腐顽固,连累贤弟在此受罪,以贤弟之才,本不该屈居人下,受此不平之气。”
阎象微微一笑,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既然答应曜卿兄替袁术出力,自然是无怨无悔,曜卿兄休再多言此事。”
袁涣也苦笑一声,无奈道:“好,我以后不再说这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