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吓了一跳,发现一向都心狠手辣的高鹞子都在不停地对自己连使眼色,于是不由自主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
“公子,这、这真的不能怪我们呀,实在是这小子、哦不,是这小哥儿太能打了!”
太能打?
孟远忽然想起昌明礼说过的话,于是心里一动就在嘴里哼道:
“胡说八道,他一个老百姓,你们都是百战之兵,难道还降服不了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
其他看守一听,不由得也是齐声道:
“公子,他、他是真的能打呀!”
“发现他在山谷外,去捉拿他时,他一个人赤手空拳,就把抓他的六七个士卒放倒。”
“回来后,就算五花大绑,一不小心,他也能用脑袋撞,牙齿咬和脚踢,让我们这些看守近不得身。”
“实在没办法了,我们才尽量饿着他,让他自己没力气了,才算老实一些……”
没想到阿香这么柔弱温顺的一个小姑娘,他的哥哥竟然如此暴烈?
嗯,想想倒也很合常理。
——正因为有了阿武如此烈马独狼般的打拼,他兄妹也才能活到现在。
若真是如此,这个阿武,说不定天然就是一个战士,稍稍加以点拨和培养,没准就是近卫军里最好的一个!
孟远想着,不由得有些暗自心花怒放。
不过,对这些看守,他可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弄清状况后,马上哼声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将你们睡觉的床找过来一个,将人马上给我抬出来!”
很快,所有的看守,都巴巴地行动起来,取床的取床,抬人的抬人,不一会儿,就将不省人事的阿武给抬出了大营。
看到孟远一个人,就让这里所有凶神恶煞的士卒们不仅言听计从,而且一个个还畏之若虎,阿香虽然不明就里,但眼见一切成真,而且哥哥就在身旁,心神不宁的小姑娘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一路上,不停地在孟远和他哥哥阿武之间,顾盼流离地偷眼看着。
来到山谷踩踏出的便道上,这时,田见秀终于闻讯而来,一路狂奔着赶到孟远面前,连连告罪道:
“公子赎罪,某来晚了!”
在人面前,为了大局,孟远叮嘱过他,可以维持他现在的一军主将的身份。
所以,众目睽睽之下,孟远也没有多言,只是看了他一眼,见他怀里鼓鼓囊囊的,显然还是随身带着他给他的对讲机。
稍稍一想,就猜到他的电池肯定是用完了,于是摸出两块备用电池,不动声色地递过去道:
“泽侯,我从你大营要带走一个人,不能没有一个说法。”
“嗯,此乃传说中的顺风耳宝器,就送与泽侯权作替这位小哥赎身之物吧。”
田见秀楞了一下,马上会意,急忙双手接道:
“公子客气了——”
说着,他扭头对跟来的军士大声呵斥道:
“来呀,还不快快将公子要的小哥儿给抬上送出谷去?记住,小心伺候着,万万不可再伤着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