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能装的!
明明每次跟她说话的时候,都是一副你抢了我男人的架势,然后她男人一走,那女人就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傅厉走过去,从她身后将她圈住:“她要是晕过去,自然有医生去救她,我又不是医生。”
戚闫抬眼看着镜子里在自己身后抱着自己的男人,竟然有些不适应。
怎么突然生出一种很多年没有这么亲密的感觉来。
她直直的看着镜子里的人:“你松开我。”
“我不!”
傅厉抱的更紧了。
“我一想到你抱着她,我就觉得很恶心。”
戚闫说着又去擦药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的火燃了起来,所以竟然不怎么觉得疼了。
傅厉闻到药膏味,又看着她脸上肿的那么高:“药膏不是这么涂的,你是嫌你脸上肿的不够高?”
傅厉夺了她手上的药膏,将她抱到洗手台上,“不准乱动,我只是替你擦药。”
“又不是医生,还会擦药?”
戚闫便挖苦他。
傅厉轻笑,不知道为何,找到了那种久违的感觉,就连说话,好像都不用像是前阵子那么小心,整个人又变的腹黑起来:“不是医生,还可以做的事情也有很多。”
膝盖顶开她的膝盖,在她最近的地方,一只手抚着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一只手捏着药膏涂在她脸上一点,之后便轻轻的揉开她脸上的药膏。
那个该死的东西,竟然敢把他女人打成这样。
戚闫看着他那么仔细的给她擦药,不知不觉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之前他们俩在一起的画面。
多少年了?
为什么,他们这么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已经是上个世纪,不,或者该说,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她现在还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不是自己的。
他的手机又响起来,一次又一次。
后来她心烦了,被他的手拿开:“你去接电话。”
“不用接。”
傅厉说道。
“她要这么死了,你得怨我一辈子。”
戚闫提醒他。
傅厉这才放下药膏,两只手抵着她身体两侧的洗手台边缘,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所以你是为我们的未来着想才让我去陪她?”
“算是吧!”
戚闫说道。
傅厉看着她,竟然有点不愿意相信,这是自己那个有点单纯的小妻子了。
她才是他真正的老婆吧!
傅厉低头,手握着她戴着戒指的手:“今晚你跟赵阳说回家,我以为你是回了这里或者我们的公寓,当从警务人员那里得知你坐出租车回了你跟你父亲曾经的宅子的时候……”
他突然说不出话来,只是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戚闫也看着他,想起那个宅子来,更是伤感。
不过那里,原本就没有她的什么美好记忆,所以,荒草萋萋又何妨?
傅厉还是握着她的手,好一会儿才抬起眼来与她对视:“闫闫,我当时真的有些失落,但是更多的却是担心,因为那个司机在戚家附近转了两圈,又跟你进了戚家,当他们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当时就想,要是你出事,索性大家都别过了,别人的命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戚闫静静地听着,漆黑的星眸看着他,冷漠,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