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来?总不是要我在车里等到天荒地老吧?”
“怎么会?最多一个小时。”
戚闫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屋子里,尽管开着灯里面也很暗,她料定自己很快便能抱着她老公送她的花瓶回去。
东西失而复得,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回去,一切都会很完美。
戚闫挂了电话后便进了那个黑漆漆的房子里,那个男人已经被绑了,精瘦精瘦的,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外暴晒,说不定还是干苦力。
那个人看到她也很意外,看到她直接又敏锐的眼神后更是立即就移开了眼。
戚闫站在他面前:“所以你偷花瓶,是为了救人吗?”
“我奶奶得了重病,需要很多钱。”
那个人低着头,说着声音就变的有些难受起来。
戚闫理解的点头,然后又看了看周围,家徒四壁这个词,从来没有在她眼前这么清晰过。
她知道,这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她低眸看着这个人,仔细打量后忍不住问他:“今年有二十了吗?”
“刚过完生日,二十一了。”
“……”
戚闫沉默了片刻,心里不由的感慨,还是个没长大的男孩子。
是很有可能会走这样的路。
“我能理解你想要救治你奶奶的心情,但是你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杂志社有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据我所知,你并未在之前去过我们杂志社,而这个花瓶的所在位置,更不是寻常人能看到。”
戚闫说道,眼睛看向旁边一个保镖怀里的花瓶一眼。
那个男孩子低着头,大概是羞愧与对自己的失望齐聚,紧咬着牙跟,死死地低着头:“是有人告诉我的,说你们杂志社里有个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我对你们杂志社是不熟悉,但是我对这一带都非常熟悉,想要进去你们杂志社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
“……”
戚闫听到这句话后皱起眉头来。
他们杂志社,那么容易进?
赵阳听后也是皱了皱眉头,随即低眸看着脚底,这算是他的疏忽。
“那个人是谁?”
戚闫又冷智的问道。
那个男孩子许久没有说话,戚闫猜测他肯定在思量能不能说,所以立即开出诱人的条件:“只要你说出那个人来,你奶奶的病我便找人给她治,手术成功与否我不知道,但是无论花多少钱,我都出得起,你该知道?”
听到这里,那个男孩子才又抬起头来看她,声音有些弱:“你这话当真?”
“我说的话从来都当真。”
戚闫认真跟他确定。
跟上次指使人砸玻璃的,不是同一个。
回杂志社的途中,戚闫原本以为老公大人送的宝贝失而复得,她会很开心,可是最后,她竟然还是很失魂落魄。
幕后,会不会还有一个幕后?
那么,真正的幕后玩家又是谁?
那个人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不过回去前她还是交代赵阳:“待会儿我缠住傅总,你让你的人把花瓶偷偷送上去,不要被他发现。”
“是!”
赵阳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心想,这件事有隐瞒的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