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沉默着,却感受到藏在胸腔中的心脏在那一刻骤然活泛了起来。
收紧的手力道松了些,摊平在洁白崭新的床单上,相当于我的妥协:“好吧,老师你开心就好。”
我一向不太会拒绝别人,尤其那个人还是五条悟。
“一年级都入学了吧。”我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
“嗯。”
他坐在床边,一双长腿交叠在一起,正注视着床头柜的一株康乃馨。
那花看起来刚插上去不久,花瓣是常见于病房的粉黄色。
我继续问:“除了惠还有吗?”
“有啊。”五条悟扭头看着我,“这次一年级一共有三个学生,其中还有个学生很奇怪,我正要和或说呢。”
“怎么了?”
他摸了摸下巴,“那家伙吞了宿傩的手指。”
“???!”我一惊,“没有变成诅咒吗?”
他摇摇头:“没有。他甚至可以压制宿傩夺回身体的主导权,所以才说他很奇怪嘛。即使面对宿傩还是能保持清晰的自我,简直是千年一遇的天才。”
“……”我人傻了。
这算什么?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我扯了扯嘴角,又想到一个问题:“上层竟然同意了?”
上层那些老古董,保守又顽固,凭我对他们的了解,别说允许那个特殊的少年入学了,他们应该只会要求把他处死。
“一开始是不同意的,都要求处死刑。不过在我的争取下,好歹给了个死刑缓刑。”
“缓刑?”我眨了眨眼表示疑惑。
五条悟笑了一下,似乎很得意:“允许他吃下所有的宿傩手指后再处死刑。”
我:“……”
啊这。
这就是工具人吧?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