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隔着帘子冷笑道:“这话说的,是哪位奶奶在外面教训我呢?您可别说您是哪一位,我保您活命,您要说了您是哪一位,明日里管叫你腿上的筋断上两根呢,还敢在我面前说新夫人进门,知道的是你们这起子奴才不知好歹,不知道的是奉了新夫人的话,来欺我们这前房儿女呢。”玉杉一通抢白心中暗道:“你敢给我扣上不敬新夫人的帽子,我就敢给她南蕙香扣上不慈的帽子,大不了撕了南蕙香的画皮。我如今却是什么也不怕的呢。我可不会如前世一般,叫南蕙香一番唱念做打,搏一个宽大慈和的美名,顺带叫自己贬斥了黄莺”
帘外那人道:“好好好,三姑娘如今也是伶牙俐齿,范大娘,咱们走吧,回头老爷怪罪下来,咱们这些奴才认罪就是了,咱比不得别人有小姐姑娘护着呢,便是有些小偷小摸的也不当什么事,咱们一个看不到,就该死了。走吧。”范大娘接道:“罢了,走了走了。”
玉杉道:“等等,出去想攀扯偷盗官司,只说是我梁玉杉,谁敢提黄莺一个字,别怪我不再是那好性儿的三姑娘了。”
却说黄莺从未见玉杉这般泼辣过,心中讶异,又有些担心道:“姑娘,您何苦呢,给她们一两银子多半吊钱的,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玉杉笑道:“有什么苦不苦呢,往后这事儿只怕多了,总不能叫你担个偷盗的名声吧,我闹一场,她们总不敢出去说我这侯府小姐偷点心吧。南氏如今又要在人前做出贤惠模样,咱们且不怕她呢。”
黄莺道:“到底她如今是这么个身份,您和她起了争执,到头来吃亏了的还得是您。您还是小心一些才好。”
玉杉轻轻拍了拍黄莺的手,道:“别怕,如今还不会怎么样呢,你且放心,我总不会叫你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