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杉见珠珠满是觳觫的神态,未免有些疑心,笑道:“打开吧。”
珠珠哆哆嗦嗦地打开了箱子,梁玉杉一眼望去,除了几件换洗衣裳,再无别物,连多余的铜板也没有一个。玉杉问道:“你怕什么?”
珠珠道:“奴、奴婢不知道为什么害怕。”
梁玉杉看向黄莺道:“她一直这么胆小么?”
黄莺点了点头,道:“平时,只和我们在一块儿,虽知道她胆子不大,却不知道她见了您都哆嗦。”
梁玉杉看向珠珠道:“我有什么好怕的?”
珠珠道:“没、没有。”
黄莺取笑道:“也是小姐近来未免泼辣了些,叫珠珠听了害怕了。”
梁玉杉横了黄莺一眼,道:“你倒是胆子大,往后,你带着点她,这么胆小可不行。”
珠珠、黄莺二人皆称“是。”
梁玉杉又对珠珠道:“我看别人东西再少,也有几个铜板,你这是怎么回事?”
珠珠道:“回、回小姐的话,家里母亲病了,奴婢把之前存的二两银子,托人送了出去。”
梁玉杉道:“黄莺,回来记得封十两银子,叫珠珠送回家。再给珠珠十日假。”
黄莺道一声“是”,珠珠对梁玉杉自是千恩万谢。
梁玉杉又接连看了两三个丫头的东西,都没有什么,直到一个叫月儿的丫头,箱子里竟翻出一尺来长的正在纳的鞋底,看尺寸,不像是女子的。
玉杉问道:“是谁的?”
月儿涨红了脸,跪在地上,口口声声只道:“小姐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