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毫一边抿了抿头发,一边道:“是呢,等等。”说着,就打开门,见眼前一人,打扮得倒像是侯府的下人,只是觉得有些眼生,便问:“您是?”
那人道:“小的郑六儿,雪浪姐姐托人叫我把这包袱给您。说是她这二年自己存的,姐妹一块儿这么久,叫我把这个给您。”
霜毫道:“雪浪她还说什么了?”
郑六儿将一个包袱递给霜毫道:“姐姐您看得起我,要不是您眼下落魄了,我们这外面跑腿的,哪见得到姐姐这样的人呢?雪浪姐姐也是转托了两个婆子,才交到我这儿的。”
霜毫接过道:“有劳你跑这一趟,我这手里也没什么能给你的。”
郑六儿道:“这倒不用,雪浪姐姐那边给了双份呢。连您这边的一块儿给了的。”
霜毫道:“那小哥儿近来喝杯茶吧。”说着,便往屋里让。
郑六儿道:“不用了,回去晚了,我们老大该骂了。”
霜毫看着远去的郑六儿拐了弯,才拎着包袱回到里面。
白二娘子凑到近前,问道:“侯府给姑娘送什么来了。”
霜毫将包袱往桌上一撂,自己往床上一倚,冷冷地道:“自己看吧。”
白二娘子将包袱打开,惊呼一声“啊。”
霜毫撇了一眼,见是四个白晃晃的银元宝,已知是侯爷假借雪浪之名给自己的,绝非雪浪自己的积蓄。霜毫也不愿多说话,撇下一句:“别给我弄丢了。”便转身向内了。
白家面馆的一小出闹剧,自是与侯府之内的小姐们无涉,她们所关心的,只是七夕晚上的巧果是否精致,谁又能在晚上对月穿针时最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