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箴轻咳一声,道:“玉仪,你一向是个识大体的孩子,国家正值用人之际,司马家世代公卿,要知食王禄,当报王恩,又怎么能在用人之际推托呢。”
玉仪语带哽咽道:“叔父讲的都是正礼,可是,可是温恭的身子骨,实在是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梁文箴问道:“温恭他自己怎么不过来?”
玉仪道:“他,他往东宫去了。”
梁文箴长叹一声,道:“他要没去太子府还好,他要去了,怕是要麻烦。”
玉仪满是疑问道:“叔父?”
梁文箴道:“这里的事,你们这些闺阁中人,弄不明白,温恭也是年轻,你回去告诉他,不管太子那边怎么说,明日到朝上,直接上书请战,不然,任是谁也保不下他。玉仪,不是叔父不留你,你快回去,还有,赶紧叫人去追,他要还没到东宫,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他拦回来。”
玉仪道:“叔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文箴长叹一声道:“你们不懂,如今南疆的事,不算什么大战阵,只是历来人们将南疆的蛊毒传得离奇些,听得吓人些,真到了两兵交战时,根本不值一提,此时怯战,还四处求亲靠友的,成什么样子,难免不被圣上杀一儆百,如今你辅国公府已历四世,这一代又没什么实差,温恭这么做,明摆着是给人递刀呢。”
玉仪听了,连声道:“叔父,这怎么办呢?温恭一早就往东宫去了。这会子怕是什么话也说了。”
梁文箴道:“罢了,你留下罢,雪浪,叫杜威去请小公爷过府一叙吧。唉,这叫什么事啊,你公公也不拦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