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抿了抿嘴,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臣妾在军中,曾经用过推迟月事的药,到如今,却一直没有调理好,臣妾是万难有孕的。所以……”
太后道:“调理?如今是哪个太医给你调理的?”
玉杉低下头,抿着嘴唇,并不说话。
这些年来,她并不同有真的调理过,一开始根本没有把嫁人当做一回事。平时在家里能跑能跳的,便也不曾把自己身上的这一隐疾当做一回事。到了宫里,又曾承诺将来要放弃后位,自然就也没有调理过。
玉杉这点小心思,自然是瞒不过太后的,太后坐在上面,幽幽地道:“难道说,你其实根本没有调理过?”
玉杉轻轻点了点头。
太后叹道:“杉儿,你糊涂啊!便是当日那个许诺算数,你也不该漠视自己的身子。罢了,到底是没了娘的孩子,没人疼,也没人教你这些。”
玉杉道:“都是臣妾自做主张,怨不得别人的。家中大伯母待臣妾其实很好的。只是,自南疆回来,臣妾不曾与她说过自己有这样的病症。”
太后道:“司药田青芍脉息极好,又是女子,回头叫她给你调理下。”
玉杉道:“待咱们回宫后,臣妾便请田司药替臣妾调理。”
太后微微一笑,道:“这件事,你到底当个事去做。别敷衍哀家。如今王娙娥有了身孕,哀家今年还想现听些好消息呢。”
玉杉笑道:“臣妾也想多听到些好消息呢。”
太后道:“哀家更想听到你的好消息。”
玉杉羞涩地低下了头。
太后道:“罢了,你起来坐罢。”
玉杉起身坐在一旁。
太后道:“王娙娥这一胎,是皇上登基后的头一个,总是要多费费心思的。”
玉杉道:“臣妾已然嘱咐,叫厨房里还有随行的太医们,有什么要用的,尽管用,要是银钱上不够用了的,只管从臣妾的坤元宫里支取。”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道:“这也还罢了,王娙娥现在住在哪里?”
玉杉道:“回母后,是浮香渚。”
太后道:“浮香渚,临水太近了些。”
玉杉道:“臣妾也想给王娙娥换个地方住,只是附近的玉华苑、探月楼分别住着关娙娥和吴媜媛,长春斋倒是空着,意头又好,只是里面种着金盏草是性阴之物。臣妾也在踌躇是同关娙娥商议一下,叫关娙娥换个地方住,还是另挑别处,只是别外到底离臣妾们远了些,臣妾又怕王娙娥寂寞。”
太后微微笑道:“要说玉华苑是好,只是住着关娙娥,关娙娥,哀家怎么不记得这个人了,是哪家的姑娘来着?”
玉杉道:“回母后,就是之前臣妾身边的凝碧。”
太后面上多少有些不豫道:“她倒是好眼光。罢了,别叫她挪动了,如今王娙娥本就扎眼,若为了这个再得罪了谁,倒是不好。麟趾春深倒还空着,离哀家这里又近,回头叫她搬过来罢。”
玉杉奉承道:“麟趾春深是好地方,母后若不说,臣妾倒是没想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