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听皇帝说得有些不经,只做不解道:“皇上所说的,臣妾听不懂。”
皇帝道:“朕的皇后一向聪慧,又有什么听不懂的呢?”
玉杉嘴角微微抽动,道:“臣妾便是听不懂呢。皇上可不可以,替臣妾讲解?”
皇帝道:“你也好,媛妃也罢,后宫诸妃都算上,她们有的是朕看上的,有的是底下人依着朕的喜好,献上来的,还有的是选秀入宫的,可是,唯独没有一个,是自己说出,要同朕在一起的。”
玉杉笑道:“有一个的。”笑得有些俏皮,一双俊眼盈盈,两道月眉弯弯。
皇帝望着玉杉道:“梓潼,是你么?”
玉杉笑得有些戏耍一般地道:“您忘了,关娙娥啊。”
皇帝道:“你说的是她?”
玉杉笑道:“怎么,难道她不是自己说的要同皇上在一起的么,不然的话,怎么臣妾才出去那么一会儿,您便宠幸起她来?”
皇帝看玉杉一副笑意,半嗔半喜地道:“你这促狭鬼,还同朕这里找后账呢?”
玉杉笑道:“这后账,臣妾自然是要找的,不然的话,臣妾不是忒也吃亏了,到现在,只怕宫中还有人觉得臣妾这个皇后,自己魅惑着皇上还不够,还要指使身边的宫女来狐媚皇上呢。”
皇帝面色一变,道:“宫中有人这样说么,你从哪里听来的?”
玉杉收敛了笑意道:“没听人说,却保不了人们会这样想。”
皇帝亦冷下心肠来问道:“那梓潼,你说是什么人在这样想?”
玉杉温然笑道:“皇上,人若做错了什么事,可以治他的罪;若是因为说错了什么话,因言治罪,已经不是贤明君主之所为;若是再因为谁想差了什么,便治人罪,那皇上同臣妾都成什么人了?”
皇帝道:“梓潼,你真这样想么?”
玉杉道:“自然。”
皇帝道:“那梓潼如何,便要因为一句话,同朕生分呢?”
玉杉心中一片茫然,道:“皇上说的是哪里的话,臣妾只有怕伺候皇上不周到的,如何还会同皇上生分呢?”
皇帝道:“那前面儿,你为什么要称病不出呢?”
玉杉道:“称病不出,是母后的旨意。臣妾同皇上说过的。”
皇帝道:“那梓潼为什么不上书于朕,请朕帮你周旋呢?”
玉杉驳道:“皇上,臣妾如何能叫皇上为了臣妾与母后为难呢。那臣妾不是更该死了。”
“你如何便知朕与母后会为难呢?”
玉杉玉时语塞,皇帝见了一副计略得逞的模样,得意地道:“梓潼,这便说回来了,你还是在靠着你对朕的臆测行事。”
玉杉一时无语。
皇帝看玉杉无语的模样,有些好笑道:“好了,梓潼,朕是你的夫君,你是朕的妻子,从此,朕再也不会,问你的心在哪里了。”
说罢,长叹一声道:“从一开始,朕便不该奢求这些的。”
玉杉看着皇帝一副落寞的模样,劝道:“皇上,臣妾也好,后宫诸妃也好,便是天下的女子,大多都是没有心的。”
皇帝听玉杉将天下女子说得如此不堪,一时怔住,只待玉杉后面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