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道:“那是臣妾懂得藏拙。再加上,您是男子,不懂得这些的。”
皇帝道:“有什么不懂的,朕虽不拈针拿线,可是也会画几笔画,便是不懂得针脚粗细,可是配色构图还是看得懂的。”
玉杉道:“那赶明儿,皇上画个样子,给臣妾绣,好不好。”
皇帝道:“只要你肯绣,朕闲了下来,给你画。”
玉杉道:“自然是肯的,臣妾又有什么不肯的呢。”
皇帝道:“那一言为定,朕回头一定画一幅简单些的,别叫朕的皇后为难。”
玉杉道:“好啊,或者皇上直接写几个字,叫臣妾绣来,臣妾便连线也不用换了。”
一时,手里的那根针上的线绣完,玉杉又取了一根细细地劈开。就着烛火纫针,纫了几回,却没有纫上,将线头放在口中,用唾液润湿,方才纫上。
皇帝看玉杉纫针纫得有些困难,问道:“梓潼的眼睛不大好么?”
玉杉道:“寻常视物却也没有什么问题。就是针孔这样细小的地方,有时看不太清。”
皇帝道:“你是自小便是这般么?”
玉杉道:“也不是,印象中小时候看东西还是挺清楚的,不知道怎么着,大了之后反倒是不好了,家中别的姐妹倒是没有这样的。”
皇帝道:“那梓潼你除却在南疆的那段时间外,还有什么与家中姐妹不同的?”
玉杉笑道:“却也没有。要真说是看书时间久了,或是做针线做得久了,可是家中的五妹却比臣妾还要爱看书,六妹的针线,更是比臣妾要好上许多。”
皇帝道:“这却是怪了。”
玉杉道:“其实也没什么,现在又还没耽误臣妾做什么事。”
皇帝道:“没耽误事便还好,往后若是看得更不清了。朕把母后的眼镜借来给你。”
玉杉道:“哪里就用得到那个了。”
皇帝道:“用不上自然是更好了。”
玉杉安稳地刺绣着,皇帝心里无趣,自拿了本诗经看。又过了个把时辰,玉杉又纫了两回针。皇帝看玉杉即将第三回纫针时,拦道:“梓潼,天晚了,歇息罢。”
玉杉方想说不累,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玉杉讪笑一声,放下手里的针,捶捶自己的肩,道:“是有些累了。”
皇帝道:“累了就歇息罢。”
说着,坐到了床上。玉杉上前,忍着劳累,伺候皇帝褪下了外裳,换上了睡袍。
之后,自己方命宫人替自己卸去妆容,洗脸拆发。
躺在床上,玉杉只觉得少有的劳累。阖上双目,便睡了过去。
皇帝看着熟睡地皇后,微微摇摇头,也就睡了。
到了第二日一早,玉杉早早起来,蹑手蹑脚地坐在妆台前,也不命宫人掌灯,只简单的盘上发髻,便往隔壁明玥屋里去了。
却说皇帝醒来后,见到皇后不在身边,心中满是奇怪。从宫人口中得知了玉杉去了明玥屋里,便也往明玥屋里去。
却说小明玥并还未醒,玉杉只是坐在明玥床边,看着明玥。
皇帝见了,道:“梓潼,你便这般不愿同朕在一处么?”
玉杉站起身来,向皇帝走进两步,笑道:“皇上说什么呢,当然玥儿呢?皇上,咱们先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