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稳婆同太医浩浩荡荡地进来,向玉杉还有太后请了安。
稳婆进了里间屋伺候,太医们则在外面等侯着旨意。
太后多年来经过了无数地风浪,这个时候,恰如稳做钓鱼台一般。
玉杉听着里面安嫔的嚎叫的声音,一颗心仿若被猫挠了一般,只觉得窒息,无力。
太后看出玉杉的焦灼,劝道:“你老实坐下,这才多久,就急成这个样子了?”
玉杉坐在椅上,道:“回母后,臣妾也是听您方才说什么‘七死八活’,臣妾也实在是心里害怕。”
太后道:“怕又能怎么样,女人生养都是这般同鬼门关走一趟的。”
玉杉道:“是,是臣妾少见多怪了。”
太后说是不急,可是心中又如何能够不急呢?眼见皇帝还没到,便对齐丽英道:“你去看看,皇上怎么还没过来?”
齐丽英道:“是,奴婢这便去。”说着,便三步并两步地出了屋。
太后对玉杉道:“也不怨你,毕竟你还年轻,她这个动静,又太瘆人些。”
玉杉道:“那臣妾护送您老人家回裕寿宫么?”
太后道:“不必了,哀家等皇帝过来。”
玉杉道:“是。”
过了一阵,里面安嫔的声音小了些,外面的宫女又送进去了参汤,一会儿,又有宫人端出了血水来。
玉杉望着太后道:“母后如何觉得安嫔这个时候便要生产呢?她又没有落红。”
太后道:“你还小,不懂得,等你再过个几十年,也就懂了。”
玉杉道:“可是,田司药在里面,也没说呢?”
太后道:“那你回头再问她去罢。”
玉杉低下头微微一笑。
一会儿,又问太后道:“王婕妤与安嫔同样皆是跌倒,王婕妤又直接昏迷了过去,为何王婕妤反倒没事,而安嫔倒像是要生产的模样呢?”
太后道:“这个哀家也看不懂了。”
玉杉道:“臣妾有些担心王婕妤,想往萌华宫看看去。”
太后道:“罢了,你去罢。”
一时皇帝过来,玉杉与皇帝见了礼,便要出去。皇帝拦道:“梓潼去哪?”
玉杉道:“臣妾往萌华宫去看王婕妤去。”
皇帝道:“再带上两个太医。”
玉杉道:“是。”
说着一点底下的两个太医,便出去了。
安嫔这边,有皇帝和太后在,她这个皇后也就不用太操心了。况且,现在,相较而言,王婕妤更合她的眼缘,对于安嫔,她虽不至加以谋害,却还至于出手照顾。
带着自己的丫头,还有太医,玉杉乘上轿辇,出了御花园,往萌华宫去了。
萌华宫里,王婕妤正吃着点心,同定嫔聊着天呢。
二人见到玉杉,连忙起身行了礼。
玉杉笑道:“你们这里倒是好啊,外面都快火上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