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祥的声音有些沙哑地道:“太后,便没请太医看一看么?”
玉杉苦笑一声,道:“历来治病治不了命,我这是伤了本元,除非是大罗金仙,否则,再难施救。”
玉祥强做镇定地道:“太后所说,恕臣下不信,您当日所受的伤,父亲也曾同我们说过,绝没有您所说的那样的严重。”
玉杉微微一笑,道:“他说不严重,你便信了?他老人家,待咱们,一贯是灯下黑,看不到的。”
玉祥辩解道:“父亲虽然对家里的事,不十分地关注,那是因为他老人家毕竟是朝之重臣,总不能太过耽搁家中。可是,他老人家,常年军旅,又会些功夫。怎么可能不知道太后您的伤情如何呢?”
玉杉戏笑道:“你倒是父亲的好儿子,他说什么,你都信,如今,倒成了我编排他老人家了。”
玉祥低下头来,道:“微臣不敢。”
玉杉冷笑一声道:“不敢便好,回去把哀家交代你的事,做好了罢。”
玉祥大着胆子,道:“太后恕罪,微臣恕难从命。”
玉杉冷冷地道:“怎么,玉祥,连你也不听哀家的号令了么?”
玉祥依旧是一句:“微臣不敢。”
玉杉道:“那你便去做。”
玉祥抿了抿嘴,大着胆子道;“微臣也不做。”
玉杉俯下身,望着玉祥,道:“你不敢,也不做,那我问你,欺君之罪,你怕不怕?”
玉祥低垂着眼睛,看着地面道:“微臣怕,可是,如今皇上不在,太后要治的是哪一门的欺君之罪?”玉杉那样的质问,她不敢直视。
玉杉冷笑道:“啊哈,梁家竟然出了你这样一个诤臣,真是让哀家大开眼界了。以往,在镇南王面前,哀家怎么没有看到,你的这份铮铮铁骨哪?”
玉祥依旧低垂着头,道:“以往,父亲并没有做出这些有损自己皎皎之白的错事。”
玉杉笑道:“好啊,叫你说,倒是哀家伤了梁家的皎皎之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