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点点头,拎着枪转身下楼。
眼看着李牧都快走到楼下了,阮满秋这才回过神来,追了上去。
……
回酒店的车上。
李牧瞥了眼阮满秋,见她面如常色,方才轻声开口。
“这次咱们见到的那个管冀平,你知道他什么来路么?”
阮满秋思索一会,方才低声开口。
“他是新精武会的十二少保之一。”
“十二少保?”李牧一怔,好奇的反问道。
“嗯,十二少保是新精武会推出的年轻一代代表,他们分别来自洪、刘、蔡、李、莫、蔡李佛、五祖、咏春等南拳名家,各自是该宗门同辈实力最强的新生代。”
“南派的新精武会有十二少保,那代表北派的大龙俱乐部,恐怕也会有对应的人选吧。”李牧虚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道。
“的确有,不过他们那边说法叫四大天王以及八大金刚。”
阮满秋枕着双臂,靠在椅子上,表情略带讥讽道:“真不知道这两帮人怎么想的,搞出这种名头来,是特意为了给人当靶子么?”
“既是靶子,也是招牌。”
李牧摸了摸横放在腿上的枪身,目光有些唏嘘。
“这话怎么讲?”阮满秋好奇的扭头问道。
“拳馆立身,靠的是名,有了名,才能吸引人学拳,学拳的人多了,才能百里挑一选出天才,从而扩大总门户。”
顿了顿,李牧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他似如呢喃,有似如自言自语般,轻声嘟囔起来。
“可这帮人,明明知道有这条活路,却仍不愿放下架子,去适应现代竞技搏击,真不知该说庆幸,还不知该说悲哀……”
“你说什么?”阮满秋没听清,好奇的问道。
“没事。”
李牧回过神,摇了摇头,展颜一笑。
“还是继续说管冀平的事吧,听你们对话的意思,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替新精武会,出战公海游轮的白刃战了么?”
“准确来说,和你这场,应该是他打的第十六场。”
阮满秋再度靠在椅子上,脸色渐渐阴霾下来。
“管冀平师承小洪家拳一路,去年第一次登台,用蝴蝶双刀杀了当时羊城义拳堂的领头人,宇哥也是趁着那个机会,才得以上位。”
“这么说,他前面十五场还未曾败过?”李牧略带诧异的道。
“不只是没败过这么简单……”
阮满秋顿了顿,转头和李牧对视。
“十五场比赛,他的对手,没有一人生还!”
一句话,让李牧的眉头不由得跳了跳。
三场五场,杀人尚且还能用意外来遮掩,十五场比赛,对手皆是身死擂台,能造成这种结果的理由,只有一个!
这个管冀平,是个以杀人为乐的嗜血武师!
李牧这一生杀的人也不少,但相较于他的交手经历来说,却也并不算多,尤其是擂台争斗,他从没刻意取过人命。
点到为止,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句话不是假仁假义,而是国术本就出手极重,很容易要命,倘若武师自己都不加以克制,很容就会沦为千夫所指的魔头。
而这种魔头的出现,只会让国术衰落,没有半点益处!
李牧微微攥紧枪杆,虚眯起眼睛。
既然对手是个魔头,那他不妨也化身一次魔头,替国术届……
除凶去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