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人是当初国术馆南下中,名气最盛的,在国术届中被称为南寻五杰,他们南下后在香江呆了一段时间,而后陈子明去了英吉利,其他人我就不太清楚了。”
听高丹说完,李牧缓缓点了点头。
这些元老的名字,高丹说的头头是道,但李牧却有些略感陌生,从时间上来推断,李牧大概能猜出他们应该是弟子辈的人。
当然,这个弟子辈也是对李牧来说。
这要是换了高丹见到他们,恐怕叫一声高祖都不过分。
“问完了?”
高丹瞥了眼若有所思的李牧,跟着从病床的枕头下,拿出一封已经微微泛黄的信笺,递给了李牧。
“这封就是杜月娥当年写给高振东的亲笔信,你收着吧。”
听到杜月娥的亲笔信,李牧猛然抬起了头。
他紧张的用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而后郑重其事的接过了信笺,小心翼翼的收好。
“你这么想要这东西,就不想立刻拆开看看?”
高丹看着李牧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噗嗤一笑。
“我需要换个地方看。”
李牧言罢,随即霍然起身,冲高丹拱了拱手。
“不出意外,我很快就会回华夏了,如果你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去金陵的八极国术馆找我。”
“呵,好。”高丹笑了笑,目送李牧离开了病房。
……
回到自己的病房后,帕尼瓦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李牧倒也乐得清闲,拉开窗帘,借着正午暖阳,拆开了信。
敬启者:
于川一别,已有五载春秋,思忆昔年馆中畅谈,心中悲喜交替,万千思虑,一言难平。
今此番发信,欲告知振东兄,国术馆已重搬归金陵,可惜时过境迁,诸事皆百废待兴,时局动荡,恐难再塑昔年之荣。
月娥恐难兑现分别之约,再难与国术馆聚首。
昔日月娥曾对振东兄言说,自家家中师兄之事,为免宵小之人叨扰,望振东兄忘却此事,不可再谈,此事慎重,切记切记。
至此,愿振东兄日后万里鹏程,武运昌隆,见信如晤。
国术馆代馆长,杜月娥书。
信,到此为止。
但李牧心中的疑惑不光没有解开半点,反而愈发浓烈。
从信中的语气来看,这封信写下的时间,应该是杜月娥从川渝返回金陵,重建国术馆之后的事。
而信中提到的分别之约,显然是杜月娥在打算重建国术馆后,再将高振东请回国术馆,可不知遇到什么事,让她彻底丧失了重建国术馆的信心,故此才写下了再难兑现约定的话。
而最让李牧不解的还是后面。
杜月娥的师兄,显然是指李牧,但唯恐被宵小之人叨扰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有人因为李牧,而去打扰过杜月娥?
李牧揉着鼻梁,头疼欲裂。
事情比他预期的更复杂,光靠高家手里这些线索,显然拼不完整张拼图,好在有用的信息也同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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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寻五杰……
既然杜月娥跟高振东有书信往来,那跟同样都是国术馆出身的南寻五杰,会不会也有私下的沟通?
这件事,恐怕只能等回到华夏后,委托张林祥帮忙调查了。
说起华夏那边,刘默和沙旺他们相比也已经到了金陵吧……
该回去了。
一时间,李牧思乡的情绪,轰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