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高三一班的全体学生加上班主任在小太爷转班的十分钟内就见识到了他如同传说里那般的盛气凌人。
“老师麻烦你帮他们叫个救护车然后继续上课吧我讨厌校园霸凌我不希望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好吗?”
少年嘴角噙着温柔的笑站在几个横躺在地上哀叫的人身边语气浅淡却不容反驳和刚刚判若两人。
班主任的帕子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了他连连点头赶忙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呼啦呼啦的声响招致全校学生的注意加上几个被抬出来的人是学校有名的仗势欺人的富家子弟学生之间迅速把这件事给传疯了。
有人说是因为他们校园霸凌小太爷才指使身边养的走狗动的手但高三一班的同学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蔺绥维护燕秦而已。
楚逢和陶婷面面相觑忽然觉得事情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陶婷甚至觉得事情可能在往好的方向走。
或许是这样吧。
她从没见过有人可以嚣张到让人觉得理所当然似乎他天生就是如此站在顶端高俯众生。
在一片乱糟糟之后班级被简单收拾了一下物理老师回来继续讲课可大多数的人的心思早就不在老师身上了偷偷地瞧着坐在最后边的小少爷。
他没穿校服嫌热似的衬衫扣子开了两颗露出了漂亮的锁骨歪歪地靠在椅子上神色平淡无波无澜。
蔺绥被偷看地有些不耐烦他踢了踢桌子刺耳的声音在教室里格外明显大家都纷纷往后望。
“不想学就别学。”
大家纷纷老实了下来在老师的讲课声里继续做笔记。
老师说的题蔺绥一听就回忆起来了于是他没看书闭着眼睛像是在茶馆里听说书似的复习着高中的知识。
原主的成绩烂的不行但蔺家有办法让他上大学不过蔺绥可不用高考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大的难度。
燕秦看着身旁假寐的少爷抿了抿唇有些心不在焉地听课。
脑海不自觉地回忆起刚才的场面每一帧都让他心窍异样跳动血液喷涌流动指尖泛麻。
后来燕秦才为自己年少的心悸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那是一种想要把蔺绥推至神坛顶礼膜拜又想握着他的脚腕将他拽下深渊撕碎吞吃的冲动是屈辱与欢喜的交错是爱厌欲的交缠是对骄傲张扬的贪欲是妄图抱拥据为己有。
是夜星子黯淡。
佣人们似乎是察觉到主人的情绪不好别墅里安安静静好似没有人烟。
蔺绥的心情的确很恶劣他在学校看似十分冷静但心里仍然余怒未消。
他等着燕秦来主动跟他承认错误但偏偏燕秦跟个木头似的一句话没说。
紧闭的房门内蔺绥将手上的细链解下扔在了燕秦身上。
“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再看见我不喜欢废物。”
蔺绥最讨厌不反抗或者是不能反抗的境遇譬如他此时。
不让他安生魂飞魄散还让他赎罪对别人俯首称臣蔺绥厌恶的不是燕秦而是系统这或许就是做反派的代价。
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欺负他的人了也不掂量自己配不配。
蔺绥要的不是条听话的乖狗这样的人世界上很多独独不能是燕秦。
“我明白了。”
燕秦应声他变声后的声音带着些少年气的低沉灯光下那双眼眸深邃沉冷。
“拿着东西过来我帮你擦药。”
说是上药不过是蔺绥看着那伤痕碍眼又想折腾一番罢了。
燕秦拿着的东西是个被纱布裹着的冰球佣人刚刚准备的。
蔺绥滚动的动作可不温柔看着燕秦疼的眉毛不自然抽搐的模样心情终于好了些。
不过揉着揉着他的眼神就看向了别的地方因为冰球的覆盖面积少年的薄唇的部分也不免被碾到。
冰球的水浸透了纱布在上面留下若有若无的水渍。
蔺绥想起了燕秦以前亲他的样子眸色略深。
冰球咕噜噜滚落在了地上蔺绥感受着燕秦的面颊淤痕因为被冰敷后留下的冷意像是被冰到了一般朝向了另一旁。
伤痕被柔软触过让燕秦怔愣而蔺绥又在别处作怪。
下唇被水色侵染蔺绥的舌尖像是游鱼在燕秦鬼使神差张开唇想要去捕捉时它已经隐没消失无踪了。
蔺绥的声音轻到像情人间耳鬓厮磨地呢喃:“之前你下手的还是太轻了。”
那几个人的伤根本就是轻伤别说手臂骨折了是进医院躺几天就能出来的程度。
燕秦脑子木木有些机械道:“他们对我做的我还那么多就足够。”
燕秦气血上涌脑袋空白心乱如麻也不知道是怪自己试图捕捉的动作还是未曾捕捉到的烦闷。
“真是好心啊试图侮辱我的人下场都不太好。”
蔺绥呼出的热气落在燕秦的唇上让燕秦心里又浮现那种无可抓挠的痒意像是被啃咬蚕食心脏的心悸烦闷疯狂叫嚣却无处可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