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开封府的两名公差便带了一位身着青色官袍的年轻人,看上去不过十**岁的样子。
此人虽然相貌还算不错,但是顾盼之间却有些畏缩之意,显然并非理直气壮之辈。
范仲淹与包拯两人见了,不由互相对视一眼,都觉出对方可惜之意。
“来者可是张谟?”范仲淹也没有拍什么惊堂木,反而和颜悦色的问道。
范宇也上下打量着这位张谟,思索着对方为何要找自己的麻烦,这里面又有什么原因。
张谟听到范仲淹问话,便躬身道:“下官正是秘书省修撰张谟。”
“你可知道,本官为何要让你传你到堂。”范仲淹淡淡的问道。
“这个……下官便不知道了,还望范知府可以告之于我。”张谟急忙拱手道。
范宇听到对方否认,不由的撇嘴一笑。这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有些侥幸心理。既然开封府敢传他到堂,便定然是掌握了一些东西。
就张谟这等心思,实在是无法瞒得住人。
“有人状告于你,你可知道你触犯了我大宋的律法。”范仲淹盯着张谟道。
“下官一向只在秘书省中,少惹是非。自问亦不是多事之人,何来触犯我大宋的律法。”张谟拱手道:“还请范知府明示于我,才好容我自辩。”
范仲淹将包拯替范宇所写的状纸交予旁边的书吏,命其念了一便。
“安乐侯状告于你,罪名便是诬告皇亲公器私用,你可有何话讲。”范仲淹面无表情的道。
张谟立时大摇其头道:“范知府,安乐侯状告于我,却是无凭无据,这如何能使人信服。”
范宇耸了下肩,对张谟道:“张谟,想必你也已经认出来,我便是安乐侯。你说我状告于你无凭无据,却是有些草率了。你既然敢蛊惑秦香莲,并为其书写状纸,便要知道你已经犯了律法。如今你所书写的状纸便是物证,而秦香莲便是人证。你说无凭无据的,却是十分可笑。”
张谟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却是显出心中极度挣扎。
包拯对此只是摇了摇头,便不再看这家伙。这等事已经是十分明显,定然便是张谟所为。
“人证物证俱在,张谟你还要抵赖吗。”范仲淹淡淡的道:“若是让我这开封府动了刑,你可也是白挨。给你十息的时间考虑,否则本官便要用刑了。”
说完,范仲淹便闭目养神,也不再看张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