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耶律元佐威胁了范宇,但是在这个场合还是不准备大闹一场。
他也想看看宋国依重的火器,究竟厉害到什么地步。
而且就是闹起来,他一个辽国人在大宋也只是徒取其辱,并不能挽回颜面。反而会因为张扬,让更多的人注意到自己受辱。
与其那样,还不如冷处理,反而使人没什么好说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当耶律元佐坐到了凳子上时,还是气的七窍生烟。
因为这凳子的四条腿,它是三长一短,差一点便让耶律元佐当场摔倒。
由此可见,这破凳子就是安乐侯专门找来,刻意用来恶心人的。
正当耶律元佐呼呼的喘粗气时,范宇已经到了官家赵祯的身边。
“官家,都已经准备好了。”范宇上前,对赵祯躬身道。
算起来,这次的演示等于是一场类似军事演习的活动,范宇便是总指挥,有控场的责任。
赵祯此时的目光,却是正在看耶律元佐,不知为何这位辽使,却是坐了一只有点晃的凳子。
不只是赵祯在看着耶律元佐,大宋的百官们,此时也都在看着这位辽国使臣。
坐凳子实在是太过扎眼,这可不是朋友聚会乡村野宴。场合不同,其坐次和座椅座位,便代表着不同的意义。
很显然,这位辽使被刻意的针对了。
蔡齐想要站起来指责范宇,但想了想却是没有开口。
这可没办法指责,有座位的人,除了官家赵祯,便是朝中的重臣。还有部分官员并无座位,都在官家身后两侧站着。
若是他蔡齐跳出来,指责安乐侯并让对方给辽使安排座椅,那范宇定然是会让他蔡相公让座。
当着百官,他这位相公站着,而辽使坐了他的座位,那可就更加的不好看。
反正是有一个要丢人的,蔡齐想明白了范宇的意思,便无法再开口说什么了。
赵祯看了耶律元佐两眼,想要说点什么表面客气却暗藏机锋的话,此时却硬是无法张口。
因为你手下的大臣,已经给人家辽国使臣安排了破凳子,你再说些风凉话,就实在是有些过于刻薄。
“啊?哦,那就开始吧。”官家赵祯急忙收回目光,对范宇挥挥手道。
此时百官们的目光,都心昭不宣的收回,仿佛没看到耶律元佐的窘境一般。
范宇对着高台一角站着的许当点点头,便见许当手中举起一面蓝色的小旗子挥了几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