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是大宋皇亲便是宗室皆富贵之极,身上都穿有貂裘,对于一点点寒风什么的,根本不惧。
范宇这么说,却是引起了曹佾与赵允初两人极大的兴趣。
什么样的事情,可让他们两人都不太冷静?可以说,这世上他们两个没见过的世面可并不多。
“安乐侯,你看这天冷但菜热,不如大家先边吃边喝再谈事情如何。”只是曹佾闻到香味,已经被勾起了馋虫。
赵允初也点头道:“不错,天气寒冷,还是先饮些美酒暖暖身子才是。”
范宇笑着请两人坐入了天台的亭中,石桌上摆好了炭火炉,烤鱼盘也架于火上。
让人抱了一坛黄酒,范宇才道:“今日见过官家之后,本来是想请官家通过朝廷政令,给我造作院收集硝石硫磺。只是不曾想,吕夷简相公竟然拒绝了。”
赵允初不由眉头一挑,“吕夷简他乃是朝廷宰相,如何敢拒绝这等正当要求,若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到,岂非尸位素餐之辈!”
“说的也是。”曹佾已经忍不住伸了筷子夹了一块鱼肉,“他可是宰相,却连这点事情也办不到,那可有点说不过去。”
话一说完,便将鱼肉送入口中,立时便不住的点头,显然是鱼肉鲜美入味,甚是合其胃口。
看到曹佾如此表现,赵允初也尝了口烤鱼,便立时鲜香满口。
范宇给两人各倒上了一盏黄酒,才接着道:“吕夷简说,以朝廷政令来收集硝石硫磺,恐会使地方皂吏上下其手,有害民之嫌。因此,这才拒绝。”
赵允初立时不屑道:“什么害民之嫌,无非是他这相公做的无能。朝廷征收赋税,难道便不是如此了吗?怎么硝石硫磺这等东西过手一遍,也都要沾上两手油水才能罢休?朝廷养的这些官吏,除了会捞油水,他们还能做些什么。”
“郡王,此事私下讲讲便罢,非你我这等人所能言论之事。”曹佾对着赵允初摇了摇头道:“我们做事可以,但是非议了朝堂上的这相公,对你我可没什么好处。”
他又看向范宇道:“既然吕夷简拒绝,那安乐侯又是如何说的?”
范宇举起酒盏,向两人一敬,“此事说来,倒也简单。我请官家同意,此事交由永昌隆商号来做。硝石从民间收集采购,硫磺则派船去海外火山岛屿之上寻找矿藏。并且,我请官家给永昌隆行个买扑的官文,则运送硝石硫磺等物可一路畅通。而且海外行船颇有危险,亦可以买扑官文为凭,蓄养一些武士。”
当范宇说到蓄养武士这里之时,赵允初与曹佾两人立时便顿住,好似被人下了定身咒一般。
“怎么,两位为何如此脸色,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范宇笑看着这两人道。
赵允初摇了摇头道:“我乃是宗室,若是私下蓄养武士,岂非有谋逆的嫌疑。若是官家知道了,只怕我这郡王便会被削为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