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就答应去门口买煎饼果子。
或许真的就因为护士说他生病了应该吃点好的。
算了,谁让这事是因为陪他跑步弄得,就当日行一善。
祝泊拿回来的煎饼果子热气腾腾,还专门按照蒲子闻的要求做的。
“两个鸡蛋,不要香菜葱花和豆皮,鸡蛋要摊在面饼的双面。”
祝泊和做煎饼果子的阿姨说完,煎饼阿姨用一脸莫测的眼神看了他半分钟。
“阿姨,不是我。”祝泊为自己澄清。
大姨似乎懂了般点头,“知道,我都知道,我都懂的。”
?
懂什么?
“马上按你要求来做。”
祝泊回病房后,是用扔的方式把煎饼果子扔给蒲子闻的,蒲子闻倒是吃得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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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六,大概上午九点多,林念屏得知了儿子脚受伤的消息,当时急得自己开车就过来了。
林念屏看见祝泊在照顾,悬着的心放了回去。
林念屏特意找医生问了情况,再三确认蒲子闻真没有事之后才放心,嘱咐完放了张卡就因为工作暂时离开了。
蒲子闻习惯了,习惯了大人没来由的永远工作很忙。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丁唯松和包顺生也得到了消息,消息是蒲子闻本人放出去的。
“你闻哥打不了篮球。”配着一张医院吊瓶的图片。
丁唯松约了包顺生,火速买了慰问品往医院赶。
中午,丁唯松刚推开病房的门就哭喊。
“闻哥!我闻哥你在哪!你说你受伤了怎么不……不好意思……”
丁唯松一抬头就见着祝泊坐在座椅上削苹果皮,他闻哥坐在病床上,脚踝处被包得像个小粽子。
两人这岁月静好的模样,丁唯松实在不敢打扰。
“我和包包先在外面,你们继续吧。”
丁唯松脑补出一对璧人这个词,感觉他和包包还是别打扰的好。
“滚进来。”蒲子闻笑着冲门外喊。
丁唯松和包顺生听闻,一个拿着果篮一个捧着鲜花走进来,把慰问品放好。
“我俩这样好吗,我看我同桌给你削苹果,我们在一边不太好吧。”
削苹果?祝泊抬眼看看丁唯松。
他是在削苹果,但谁说这是给蒲子闻的。
蒲子闻吃了一大份煎饼果子后又嚷着吃门口蝴蝶酥,吃那么饱,还能差这个苹果。
祝泊在众目睽睽之下咬了清脆的苹果一口,蒲子闻非但没脸黑,反而一脸宠溺样。
丁唯松在心里叹服,这就是食物链顶端应有的自信。
好羡慕。
“闻哥,你这腿脚是不是跑不了要退赛啊。”丁唯松看蒲子闻的脚踝问。
“那不然我跟我同桌一队吧,你们的长跑接力项目一向都是各年级看中的,说不定可以选上和高一高三对拼诶。”
怀余三中每届运动会都会选出一个有潜力的项目,用来做年纪对拼比赛的项目。
选上了很光荣。
不过丁唯松这组队的话一说出来就有点后悔,因为他看见蒲子闻的眼神警告。
意在你再敢对祝泊动心思,我就动了你。
丁唯松不敢动。
“闹着玩的闻哥,你看你这严肃的。”
“你让我跟我同桌,我同桌也不能答应是不是?”
祝泊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吃苹果,不做回应。
丁唯松把头转向包顺生,
这俩人,真的好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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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子闻出院在家休养了大概一周,刘萍菊实际上是很不想给这个病假的。
蒲子闻借势躺在沙发上就说脚疼动不了,打动了心疼儿子的林念屏。
这样一来,林念屏出言帮请假,刘萍菊也还是批了假条。
蒲子闻很舒服,不用做那个狗屁的心理治疗,太爽了。
祝泊这几天也没闲着,祝泊领悟力强,按照蒲子闻给的理论练习,果然大有长进。
直到临近运动会的前一个周六,祝泊已经完全掌握了技巧,跑起来能甩其他人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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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怀余三中比平时上课时喧闹了很多,周三的运动会马上就来了,期盼已久的大家抑制不住兴奋。
高二十二班里,刘萍菊一进教室就看见有人在教室里扔篮球玩,差点打到投影仪上。
“我说了多少次,男生不要在屋里玩篮球,打碎公物耽误你们学习是不是就开心了!”
刘萍菊这话其实说得非常准,十二班的学生就是不爱学习。
“你们不用在这跟我抗议,学校也知道你们,所以安排我们班做后勤班级。”
“啊——为什么——啊!”
十二班学生又开始集体拉长声哀怨,他们也太倒霉了。
每个年级都会选出一个班作为后勤班级,后勤班级顾名思义,负责运动会的布置,采买等一系列工作。
表面上会在运动会上表扬一下,说到底可不是个轻松的活。
谁也不愿意干。
“别啊了,两天的时间,我们大家快动起来。”刘萍菊拍拍桌子让大家肃静点。
“男女班长来我办公室商量一下,其他人自习,别太闹,把曹主任招来我可不救你们。”
话虽这么说,但每次十二班学生捅出篓子被阎王爷曹主任抓住,还都是刘萍菊亲自把人给保回来的。
别的老师总是诟病刘萍菊心慈手软,惯着这些孩子不是个事。
刘萍菊也都是以“说是可以说,但是我的学生只能我来说。”为结尾结束对话。
说白了,刘萍菊就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不过十二班这些学生也不是小没良心的,都看得出来,于是他们在刘萍菊走出教室后放小了音量。
祝泊坐在窗边实在感觉吵闹,把耳机塞到耳朵里,低头看书,蒲子闻故意来捣乱。
“你说我这牌应该叫地主吗?”
蒲子闻把手机伸到祝泊书里让他看,祝泊眯眼看了一眼,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