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收拾药箱,她晚上有约需要提前走。
“走的时候帮老师锁个门,谢谢。”
祝泊站起身点点头,目送徐医生离开后坐会?蒲子闻的床边。
校医务室的床都比较短,蒲子闻长得又高,有一截腿正好?搭在床边。
“别乱动。”祝泊警告他,“我下手?可没徐医生那么温柔。”
祝泊把他手?机抢过来一看,蒲子闻正在看十二班女?团舞,怪不得脚一直乱晃。
“没收了。”
“哎……祝泊你?太狠心了,我就想看个节目,你?都不给。”
蒲子闻故意装的可怜,祝泊却不买账。
“你?不瘸没人拦着你?。”
蒲子闻不敢说话了,祝泊不给看就不看吧,翻个身表情不是很好?地闭上眼睛假寐。
输液室静得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蒲子闻一输液就有些迷糊,这会?神思也不太清楚,不知道过了多久,蒲子闻发现祝泊在叫他。
蒲子闻没睁眼睛。
“你?要是真睡着了,这个我就不表演了。”
“新学的魔术,无聊还想玩一把来着,反正你?没醒,算了吧。”
蒲子闻猛然睁开眼睛转过头,用另一只手?抓住祝泊的手?臂。
“我醒了,要看魔术!”
“那你?回去躺好?。”祝泊本来也没走,他知道蒲子闻在假睡。
“嗯嗯嗯!”
蒲子闻躺回去,像个要被哄睡的乖宝宝,还拉过被子盖好?。
祝泊觉得他这样挺滑稽的,坐正身体后开始变他刚在网上学来的小魔术。
就是有点蹩脚。
月光下,校医务室小小的窗口?散发着白炽灯光。
屋里蒲子闻不知道说了什么,祝泊把手?上的纸扔了,蒲子闻又吓得把纸捡起来塞到祝泊手?里。
有路过的学生看见校草在输液,不过都没敢打扰他俩。
他们只是觉得,祝泊和蒲子闻的关系,好?像并没有传闻中那么恶劣。
-
第二天一早丁唯松就给蒲子闻打电话。
“闻哥,你?人怎么又没了?”
电话那边传来运动会?的鼓点和音乐声,蒲子闻边艰难地换裤子边打开免提。
“我这脚你?让我去参加残疾人运动会?吗?我要不要给你?表演一个轮椅跑步?”
蒲子闻也不故弄玄虚。
“我请假了,去医院看脚,和你?同桌。”
“哦~~~”丁唯松意味深长地感?叹。
“那我明白了闻哥,你?放心地去吧,十二班的颜值交给我来守护。”
“呵呵,你?闻哥就算不去,音容笑貌也能在众人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叩叩两声敲门声。
“你?完事?没蒲子闻,换裤子这么墨迹吗?”
“马上,马上,等我两分钟。”蒲子闻的声音急促。
丁唯松没听?错的话,是他同桌的声音。
“闻哥,你?和我同桌,都同居了?不是吧,这也太刺激了。”
“刺激个屁,挂了。”蒲子闻掐断电话。
同居,他倒是想,祝泊除非疯了才能答应。
“我好?了,祝泊。”蒲子闻拉开房门走出去。
-
祝泊并不是自愿陪蒲子闻去医院的,实在是跟蒲子闻回家正好?遇见林念屏。
事?情一来二去,林念屏因为公司有事?实在没时间?,祝泊又不好?把因为他受伤的蒲子闻丢在家自生自灭。
反正他也不爱看什么运动会?,乱糟糟的,去医院也行。
祝泊替蒲子闻挂了个号,去交钱的时候在缴款处遇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白竟老师,你?怎么在这?”
白竟是十二班的数学老师,戴着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男老师。
白竟只是摇摇头,指指自己的嗓子。
祝泊点点头,应该是嗓子的问题。
白竟和祝泊一起带着蒲子闻去病房输液,祝泊和蒲子闻才发现数学老师请了一周的假原来都是在住院。
白竟现在说话非常困难,需要轻声细语一个字一个字说。
白竟说完,俩人才搞清楚。
他们班的这位数学老师是出了名的负责任,从来没嫌弃过他们班拖尾,对每个学生都认真负责。
白竟是因为近来工作一直不照顾自己和长期不注意身体,嗓子声带处受了伤,需要做个手?术。
手?术的风险倒是不大,只要静养好?了就没问题。
说到底也就是时间?问题。
“那还好?,老师你?一定要注意。”祝泊说道,顺手?熟练地给白竟剥了个橘子递过去。
白竟笑着点头,然后又慢慢说。
“遇到你?们俩,老师有个请求,希望你?们答应,咳咳。”
白竟坚持不住不能说话了,于是拿出手?写板。
-我放心不下你?们班学生成绩,蒲同学帮老师跟个进度,每天自习讲几道例题可以?吗?
蒲子闻还在那看着自己输液的药瓶,接过手?写板的时候着实咽了口?水。
“老师,你?会?不会?,太信任我了?”
祝泊也在想,就蒲子闻考得那个分数,自己能理解例题吗?
-没事?,老师相信你?,你?以?前的成绩我都看过,高一很不错,现在也别放弃自己。
-就当是现在捡起来给自己复习,表现的好?你?们班主?任应该也不会?给你?做心理治疗了。
一提到心理治疗,蒲子闻的后背就一阵发凉。
太可怕了,他觉得刘萍菊和林念屏就像是法海,他是那个要被收的妖。
要是真的能不心理治疗了,那也还不错。
“老师,我也觉得我可以?,来吧!”蒲子闻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说道。
祝泊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不用怀疑你的感觉,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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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感谢奉上,鞠躬。
珍惜每一分温柔,
祝你们开心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