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妃此时没说话,倒是太子第一个反应过来,先前这个女人竟然说要将这个女人拖出去打不说,若是再犯,还要将盼盼送去慎刑司,气炸了。
太子怒吼一声,“石佳氏,你敢。”
涵妃很想伸出脚尖将身上的男人踢下去,可奈何这里等级森严,她也只能抓住正理自保,若是以下犯上谋害储君的罪名她可当不起。
因此只好拉拉被男人一只腿压着的浅蓝色宫裙,然后笑意宴宴的看着太子,娇声问他:
“殿下可否告诉臣妾,臣妾为何不敢。这奴才胆大包天,竟敢擅闯毓庆宫不说,还敢来偷看殿下跟臣妾的伦敦之礼,别说拖下去打,就是拖下去打杀了,难不成太子爷真会治臣妾的罪不成。”
涵妃的话一说,石盼芙更是身子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上首的太子和涵妃,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和害怕,一脸柔弱的样子对着太子,仿佛风一吹就立马要倒一般。
不过此时太子的注意力,全部都没有在石盼芙身上,反而被涵妃此时的样子气的又欲又怒。
只见此时男人被气的额间青筋直冒,血管突突的跳,也顾不上压着女人了,翻身一起身,就冷声道:
“石佳氏,你若今日敢动盼盼,以后休想孤再踏进正院一步。”
“呜呜,太,太子爷,……”
泥煤,哭什么哭,要哭外边去哭啊。
搞得像她欺负她似的,虽然她也确实是在欺负人,不过是看不惯的人一并一起收拾下而已。
“盼盼不怕,孤会保护你的。”
这会儿甚至都不跟涵妃说话了,直接起床去哄心上人去了。
涵妃不经意间用手在浅蓝色宫裙上擦下,然后看着太子和石盼芙,轻笑道:
“殿下,臣妾是真的怕殿下不来正院了。嗯,李佳妹妹这前头刚来找臣妾呢,景春,你且去叫李佳妹妹来,说是太子爷就在本宫这里。”
这话一说,石盼芙身子一僵,太子一挥手,不满道:“叫她干什么,孤有空了,自然会去看她。”
“你也真是小气,盼盼就是来宫里一会儿,你都有意见,是孤让盼盼多来宫里走走的。”
太子说着,还想直接带人去外面,到底被涵妃收拾过几回,怕了。
他也是怕真的对自己心底的人有影响,只敢隔几步小心的叫着:“盼盼,去正厅休息下,孤吩咐人给你端些糕点来。”
石盼芙轻轻一点头,羞涩的应了声‘嗯’,然后又朝涵妃躬身道:
“妹妹,姐姐先告退了,以后希望妹妹眼睛看清楚了,姐姐可不是那些阿猫阿狗的奴才能比拟的。”
涵妃朝两人一点头,眉眼弯弯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一般,整个毛柔柔的脑袋跟猫儿一般惬意:
“嗯,好说好说,去吧。本宫这眼睛啊,可就不好使,什么阿猫阿狗本宫看着都比某些不懂规矩人强呢。”
快走到帘子边上的太子和石盼芙,心底都快崩溃了,这什么人呢,嘴巴怎么这么恶毒,还得理不饶人。
石盼芙是被收拾有两分怕了,太子是直接怒了,又想怒吼。
被石盼芙伸手拉了一下衣摆,最后太子才压下火气,跟着一道出去了。
出去前,还异常唰存在感的继续冷哼一声,才没了两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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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走,景春景翠就赶忙上去扶住涵妃,焦急道:“主子,有没有事情。”
要说石府的长女可是讨厌的紧,每次一来毓庆宫,主子都要受不少的罪。别看先前看似主子赢了,可她们一进门就听到主子的抽气声了。
果真两人抬头看着主子的下巴,就见此时光洁如玉的下巴,几个红指印在上面,十分显眼,景春立马就急哭了,再喊了一声。
“太子爷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涵妃轻笑了声,“怎么狠心不狠心,太子是主,你们是奴婢,以后不要乱说太子的任何是非,否则我不在一天,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毕竟是皇宫。”
景春哭着‘恩恩点头’,只有景翠眼神深了深,最后躬身道,“主子受苦了,奴婢这就去配药。”
景翠景春都是涵妃的额娘,特意给她姐进宫培养的丫头,景翠精通药理,还对后宫的阴私很了解,算是临死前她额娘最不放心,特意吩咐人做的一件事了,什么都想多留点给自己嫡亲的女儿。
涵妃笑了,“哭什么哭,好戏还在后头,你当真以为本宫能让她一直这么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