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琉璃眸中惊惧光芒一闪,心中一声惊呼,哪还管得上季辽,停下手上动作,身形一闪向着一侧光幕便撞了上去。
“轰!”
火琉璃的身影瞬间与光幕撞在了一起,爆出一声轰隆巨响。
乳白光幕一震颤动,随即猛一抖动一股磅礴的巨力在其上反射上来,径直撞在火琉璃的身上。
火琉璃被这股巨力撞了一下,饶是她已是金丹中期的修为也承受不住,顿时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数丈之遥才稳住身形。
火琉璃妖异的双眸在四周来回扫动,警惕着周围的变化。
“哈哈哈,贱货来杀我呀!”这时季辽的大笑在下方石台上传来。
火琉璃双眸之中凶光再次涌出,咬牙怒斥,“既然你一心寻死,那本座就送你一程。”
说罢便拖着一道长虹向着季辽俯冲而去。
下方石台方格时而上升时而降落,一声声咔咔之声连绵不断。
季辽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人一次次抛上半空在重重砸落,甚至有时自己还未落下那石台便再次上升,撞在他的身体上将他顶了起来。
就在二者临近的一刹那,整个石台的动作忽的一滞,一时间乳白光幕内的一切仿佛静止,火琉璃保持着愤怒的表情被定在了半空,而季辽也是满脸狰狞的望着火琉璃。
二者就保持这副姿势在虚空遥遥对视。
片刻后,乳白光幕豁的一颤,虚空微微一扭,整个乳白光幕化作了一个漩涡,扭曲着一同被卷进了虚空里消失不见。
乳白光幕消失的一刹那,石台再次传来咔咔之声,所有升起的石柱缓缓落下,再次变回了原来平静的模样,一时间整个空间归于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 ...
... ...
天空昏暗,一道道浓郁的黑烟升上半空,血腥气与硝烟的气息混合在了一起在虚空经久不散。
泗水城下战马嘶鸣,人头涌
动,密密麻麻的身穿战甲,手执兵刃的兵卒不下十万。
这些兵卒一个个神色冷峻,一股汹涌骇人的滔天杀意向着天地弥漫。
泗水城城墙上站满了梁国的兵卒,这些兵卒神色肃然,手上弓弩拉成满月,剑尖直指下方的赵国万军大阵。
梁赵两国的梁子早在十年前就结下了,十余年后,恰巧梁国新军继位,国内动荡之时,赵国一举发兵攻打梁国,一瞬之间便连破梁国八座城池。
眼下赵国的士兵已打到了泗水,若是这个城池也被赵国拿下,那么梁国的国都便近在眼前,扫平梁国指日可待。
可泗水城是梁国的关隘重地,城池修砌的极为坚固,而看守泗水城的守将,又是梁国名将慕容宵,所以赵国一路高歌猛进的势头在这里戛然而止,困守泗水城已经两月有余,依旧打不下来。
这时赵国万军阵中一座高大的战车,咯吱咯吱的缓缓向前移动,最后落于万军阵前,一个身穿银盔银甲,花白胡须的老者,在战车上站了起来。
老者捋了捋胡须,望着城墙上一个与之年龄相仿,目光却极其锐利的老者高声笑道,“慕容兄,现如今李某大军已将泗水城团团围住,这几月泗水城内的日子不好过吧,你我相识已有数十年,不如慕容兄这便弃暗投明,打开城门让我的大军进去,李某保证不伤泗水城内一砖一瓦。”
慕容宵眼睛微微一眯,扫了一眼下方同为赵国名将的李忠国冷声一笑,“哼哼,李忠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有能耐你就打进来,泗水城绝不屈服于你们赵国。”
李忠国嘴角扬起,“慕容兄,现如今你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李某猜测,想必泗水城内已经没有多余的粮食了吧,估计再过一个月,泗水城就要吃人肉了,莫非慕容兄想看到这番景象不成?”
“我泗水城是何种景象不用你管,来来来有种的你就打进来,若是不能就给我退下。”慕容宵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怒容,当即冷喝一声。
李忠国脸上表情微微一僵,眸中凶光一闪。
“父帅与他说这些干嘛,今日便让孩儿出战叫阵,看他慕容老儿敢不敢应战。”
这时一个身穿雪亮盔甲,手持丈许长枪,长相憨厚,年约十**岁的少年,一催胯下战马,上前一步抱拳说道。
李忠国已到花甲之年,膝下共有六子,其余五个孩子均不成器,只有最小的这个儿子最为出类拔萃,虽是年龄不大,不过这孩子自小便熟读兵法,又跟随他征战多年,仅仅十九岁就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架势了。
李忠国看着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心中便不住的喜欢,见他上前叫阵,李忠国便有些犹豫了起来。
他可是将这个儿子当成未来接班人来培养的,如果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一直让他在自己的庇佑下成长,对他也未必是件好事,便点点头,“耀祖万事小心。”
李耀祖脸上顿时露出兴奋的光芒,连忙一拱手,“多谢父帅。”
随即一催胯下战马,手持长枪,向着万军阵前冲去。
“吾乃赵国李忠国将军账下李耀祖,梁国鼠辈可有人敢上前应战?”到得泗水城下,李耀祖高举手上银枪,仰头望着泗水城上高呼道。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