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给我等着,今日毁我肉身的仇,来日我尹重阳一定双倍奉还。”
既然都追不上了,季辽索性就光棍一把,长棍一拄,做了一个轻松的姿势。
“尹前辈你看你,脾气怎么这么火爆呢,咱们俩也没啥血海深仇,来来来,你回来,咱们好商量嘛。”
“我尼玛...。”
尹重阳的元婴一听这话,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子刚毁了自己的肉身,还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什么叫没啥血海深仇,如果毁了肉身还不是血海深仇的话,那这天底下就没仇这一说了。
“哼!我记住你了,无耻小辈,待尹某修为恢复,必登门拜访。”
说罢,尹重阳的元婴小手一挥,向着下方跑了下去。
“诶,你慢点,别摔着。”
季辽对着尹重阳的元婴一挥手,任其自行离开。
待尹重阳的元婴消失在他的视线,季辽收回目光,在尹重阳的尸体上打量了起来,最后把其腰间的储物袋,以及手指上两枚散发着微弱波动的戒指取了下来,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
现在这个时辰已是黑夜,但对于季辽他们这种修士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与尹重阳的争执早就引起了上面二人的注意,当他们见到季辽区区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把元婴期的尹重阳乱棍打死的时候,纷纷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
季辽回身,看了一眼石阶,发现上方二人正惊骇的看着自己,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似有意无意的颠了颠手上的木棍。
“呵呵呵。”
季辽一声轻笑,深吸了一口气,抬步走了上去。
排在最上面的一人是个元婴后期,左侧脸颊上有一道从眉梢横贯半边脸颊的刀疤,却是一个疤脸男子。
之前季辽在一百丈时他已到了六百丈,如今季辽走到了三百丈,这疤脸男子不过才走出
去二十几丈的样子。
而跟在他身后的正是季辽担心的那个金丹符修,史容。
史容与疤脸男子相距已不足五十丈,不知道他使的是什么手段,疤脸男子已经坐下休息,而史容只是每上一阶,微一停顿,便会在迈一步,照此下去,史容超过疤脸男子是迟早的事。
季辽心里暗自焦急,也不多做停留,迈步而上。
这越往上重压越大,季辽此时近乎背了四十万斤的重压,向上爬行,他脚步微颤,每落下一步时的力量都足以踩崩一座山峰。
四百丈、五百丈。
此时史容已经临近疤脸男子,只差了两三阶的模样。
而季辽相距他们还有足足一百多丈。
季辽一步一停,终于也无法保持原来的速度,他胸膛剧烈起伏,甚至感到这股重压让他抬不起头来。
好在有这个坚硬的木棍作为支撑,季辽倒是还留有余力。
时间流逝,眨眼间一夜的时间转瞬而过。
季辽已爬到了五百七十多丈。
而史容也超过了疤脸男子,排在了第一,他们二人的高度也已经接近七百丈。
他们三人均是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歇息了起来。
片刻后,季辽拄着木棍,随后仿佛身前顶着一座山峦般,脚步缓慢抬起,却有重重落下。
他全身发力,将全部力量灌注在木棍上,奋力一撑,整个身子便上了一个台阶。
此时的重压已达七十多万斤,季辽几乎每上一步,都得使出吃奶的力气。
上了一个台阶,季辽停了下来,剧烈喘息一会,再次而动。
朝阳的余辉漫天洒下,落在这通天的巨峰上。
而这千丈台阶,这三人就仿佛三只蚂蚁,向上一点点的磨蹭。
季辽登上三阶之后,排在最前面的史容当先而动,又踏上一个台阶。
疤脸男子见史容动了,他也起身随之而动,可他就仿佛被定在了那里一般,只能看到他身体微微抖动,但就是无法挪动半分。
季辽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知道那里已经是那个疤脸男子的极限了。
休息了片刻,季辽再动。
时间流逝,眨眼间已是正午,季辽脚步落下,木棍一拄,上了一阶。
半日的时间里,季辽又向上行了七十余丈,而史容仅是行了十几丈而已,至于那个疤脸男子,磨磨蹭蹭的只上了十几个台阶。
季辽脚步一顿,此时他背负的重量已达百万,只感觉自己仿佛正背着一座大山前行。
他再次上了一阶,豆大的汗珠在额头滚滚落下。
“小子,你这么费力上这干嘛,筑基期的修为,就算登顶,你也不可能种道成功的。”这时那个疤脸男子,见季辽追上自己朗声说道。
“呵呵呵,世间之事没有绝对,也许在下登顶之后,能开启此山也说不定呢。”
“哈哈哈。”疤脸男子闻言仰天大笑,仿佛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回头望向季辽,“好好好,小子,你如果能登顶,开了这山的话,我浮长清,愿拜在你的门下,甘愿做你弟子。”
“前辈此言当真!”季辽同样笑着望向浮长清。
“当真!当真!我浮长清说一不二。”浮长清笑呵呵的摇着头,不以为意的一挥手。
“一言为定。”季辽点头应声,在迈一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