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事儿,萧天爱不知道的,废后的旨意传下来,打入冷宫,满城都在议论此事。
就连沈氏,都在她回娘家的时候,跟她提起,唏嘘道:“好歹是皇后,近三十年的夫妻,落得这个下场,怪可惜的。
以后这后宫,怕是要乱了,皇后的位置跟块儿肥肉似的,那么多嫔妃娘娘,谁不想吞下去?”
萧天爱宽慰她道:“跟咱们没关系的,我做好我的燕王妃就是了,您也甭操心,皇家一向无情。”
“好,我不说。
跟你说件好事儿,天洛的腿,能站起来了,娘的这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了。
这些天一直悬着,没找没落的,睡觉我都睡不安生。
你三婶还打世子的主意呢,回头我分了家,让她作妖。”
想起三婶在萧天爱婚礼上耍手段,对天方下手,沈氏就恨的牙痒痒。
“分了也好,趁着祖母还硬朗,让她主持,您和父亲,也不会落人把柄。
万一哪天,祖母蹬腿儿了,更不好分了。”
萧天爱真是理解不了古人的思维,一大家族挤在一个院子里,同吃同住的,难免有摩擦,每天都上演宅斗剧,不累吗?
沈氏嗔怒,“不许非议你祖母,被人听到了该说你不孝了,娘亲会处理好的。”
萧天爱大包小包,带走不少东西,都是吃食,哪怕王府一直备着,沈氏还是觉的自家厨房的味道好。
刚出了内宅,遇到三太太,微微点头:“三婶好啊!”
“爱爱回来了,多日不见,越发水灵了,可见燕王知道疼人,女人呐,嫁的好不好,气色就看出来了。
这就要走啦?
去三婶院子里坐坐呗?”
“不了,时候不早,我得回去了,改天再聊。”
三太太欲言又止,“这样啊,那我送送你。”
“不用麻烦,自家人,无需客气。”
萧天爱笑的温婉客套,无懈可击,可就是这样的态度,让三太太更心虚了,太客气了,跟陌生人似的。
目送她走远,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世子能站起来了,最多过了年,就能痊愈,她做的那些小动作,沈氏能饶了自己吗?
最害怕的不是刀子割下来,而是一直悬在头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才是真的煎熬。
沈氏管理无数铺子,御下的招儿一套一套的,最懂怎么收拾人了,三太太已经自乱阵脚,后悔不迭。
废后的事儿闹了几天,朝中有人提起重新立后,景佑帝明确表态,不再立后,有澜贵妃管理后宫,朝臣大呼英明,前朝连着后宫,再次选后,肯定有是一番明争暗斗,不利于朝堂安稳。
太子战战兢兢几天,夜夜以泪洗面,最宠爱的贺珠娜侧妃,都缩着脖子,不敢冒头。
景佑帝这番话传来,终于松口气,父皇还是在乎他的,只要不立新后,他就一直是中宫嫡子,太子的位置稳了。
有心情处理朝政,属臣递给他一封信,“殿下,有人托付微臣,给您指条明路。”
“谁呀?”
太子打开一看,瞳孔陡然紧缩,如同针尖儿,“怎么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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