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心里一暖,她顺手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了周秀英,另外一杯则是给了方秀兰,这里面被她加了很多甘露,或许在知?道?白起琛身份的那一刻。
她就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到了这个年代。
上辈子?,她和阿迟的命是阿婆救了,如今遇到了阿婆记挂了一辈子?的儿子?,她又怎么能袖手旁观,阮绵绵轻声,“爸妈,如果是我命格不好,天生?多灾多难,如今有?一个大福气的人在身旁,您希望这大福气的人能搭手帮一把吗?”
这下,阮国?华和方秀兰没话说了。
都是当父母的,若真?是闺女多灾多难,他们知?道?了有?人可以帮的了闺女,别说给钱了,哪怕是倾家荡产,去下跪他们也愿意的。
阮绵绵笑了笑,“您看,这是人之常情,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不过是去赵宅陪白先生?吃顿饭而已,平时?有?事没事去晃一圈,不仅没啥损失,还能贴补家用,更是积德,爸妈,这事情对我们来说,没有?坏处!”
自家闺女说的轻巧。
都是说了那白先生?是多灾多难,闺女去了,说白了就是一个挡灾的。
阮国?华还要说些什么。
却被周秀英给打断了,周秀英主动,“绵绵,你是想去的,对吗?”
阮绵绵咬了咬唇,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
除开报酬,她是真?心实意的想帮一下小?叔叔,那个让阿婆临终之前也记挂的人。
周秀英脸上闪过一丝复杂,“去吧!去也是应该的!”
“娘!”阮国?华大声打断了周秀英,“娘,您明知?道?那人命格不好,万一、万一连累了绵绵可怎么好??”
周秀英却跟没听到一样,只是说了一桩陈年旧事,“你们可知?道?,我们七垭村当年是哪几?个大姓?”
阮绵绵摇了摇头,这可她还真?是不知?道?。
周秀英目光深远,“从我记事开始,咱们七垭村,一直是赵、阮、周、林、四?个大姓名?!”
阮绵绵有?些奇怪,“可是,咱们村子?里面如今其他姓也不少呀!”
周秀英笑了笑,“那是因为有?外嫁女,更有?搬迁之人,所以七垭村如今的姓,这才乱了去,但若是当年的族谱没有?被烧掉的话,七垭村则是四?个大姓名?为主。”
阮绵绵若有?所思。
周秀英继续,“你们可知?道?,那四?大姓里面,又是以谁为首吗?”
这事情,就算是连阮国?华都没听过,更别说阮绵绵他们了。
周秀英叹了口气,“是赵!”
阮绵绵震惊,“可是、咱们村子?里面如今并没有?姓赵的啊!”也不对,她的大嫂赵小?玲也是姓赵,但是却不是七垭村的人,而是隔壁村子?的。
周秀英回忆起了陈年往事,“我小?的时?候,那时?候赵家可是七垭村的第?一大乡绅,家族生?意遍布了整个绥林县,甚至有?听说,生?意铺到了外面去。
只是后来,赵家人丁单薄,最后只得了一个独女,那独女哪里守的住这诺大的家产,自然被人觊觎了去,那赵家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就给赵家小?姐定了一门亲事,后来也因为各种原因变不了了之,而那赵家小?姐也离开了七垭村,杳无音信。
只是听说前些年,突然回来了一个外乡女子?,那封了好多年的赵宅再次被打开了,只是那姑娘似乎是有?孕回来的,生?了孩子?没多久,就连人一块消失了。”
阮绵绵呼吸有?些急促,“那后来有?孕的姑娘,是不是叫赵云青?”赵云青便是阿婆的名?字,当初阿婆领养绵绵和阿迟的时?候,带着户口本?去办理收养证的,绵绵亲眼看到的。
周秀英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只是听村里面的一些老人说,那后来回来的外乡女子?和当年消失的赵家小?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年轻了不少岁,约莫着那外乡女子?就是那赵家小?姐晚辈!”
阮绵绵有?些失望,不过可以确认一点,那后来回来的外向女子?,十有?八九就是阿婆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阿婆生?了孩子?以后,又离开了七垭村,不止如此,后来和小?叔叔也彻底分开了去。
周秀英见绵绵感兴趣,就又提了一件事,“当年我还小?咧!饿昏了头,就是那赵家小?姐看我可怜,给我盛过一碗白米饭!”顿了顿,她脸上有?感激,有?回忆,“说出来也不怕你们这些晚辈笑话,我都十多岁了,第?一次吃白米饭,就是那赵家小?姐给的!”
这下,屋子?内安静的都不像话,只有?重重的呼吸声,谁都没想到,那赵家小?姐,对周秀英竟然有?一饭之恩。
阮志文突然出声,“现在住在赵宅的那位,是赵家小?姐的后人吧!”
而且按照岁数,应该是孙子?辈的,还是外孙。
那人是姓白。
阮绵绵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了!”
远在赵宅的白起琛还不知?道?,阮绵绵不过知?道?了他的名?字,就把他的祖上给扒的干干净净的,白起琛拿着一本?书,坐在窗前,正看的入神。
突然,连续打了两个喷帖,把旁边的田六子?给吓了一跳,“少爷,你可是有?些生?病了??”
田六子?他们这些人,可是最怕白起琛生?病了,他身子?骨本?来就不好,搁着平常人来说,不过是个小?感冒,抗一抗就过去了,但是到了白起琛这里,却是能要了命的。
白起琛把手里的书放了下去,抬手揉了揉鼻子?,“八成,是有?人在想我呢!”
只是是好人,还是坏人,那就有?待考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