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门牌上便是两个阔气的大字——王府。
两人直接穿墙而过,来到一间幽暗的房间,就看到了里面的一幕。
屋子内的光线低暗,门窗紧紧闭上,只有窗缝里带来隐隐的光线。
明明是大白天,桌子上还点燃了一盏油灯,照亮了桌子上的物件。
那是一个纯黑色的莲花台,在莲花的正中心还有一个隐隐半张开的眼睛。
桌前站着的是一位身穿上好面料的中年人,中年人口中念着什么,一边绕着桌子转。
已经来到房间里面,还是隐身状态的辞林指了指云离,在空中写着字:这是你当初设计的仪式,跟魔教头子一样。
云离眼睛一眯,权当啥都没看见,还跟撸狗一样rua了一把辞林的脑袋。
得亏桌前的中年男人已经围着桌子转了五圈,这个时候扶着微微晕眩的脑袋定在了桌子前。
“枣子鸭大仙,我是王福,大家伙的都喜欢叫我王员外。”
辞林听着这个称呼,又是默默皱紧眉头。
云离喜欢吃枣子鸭,当时就直接设了这个名字。
这过了一百多年,上次云离还摸着下巴问能不能改成酸溜土豆丝大仙。
就奇怪的很。
“枣子鸭大仙,今日来请枣子鸭大仙,真的是有要事。”王福的脸上带着些许的黯淡:“我家有个儿子,最近却像是被鬼魅魇住了一样,他每日起来之后就到院子里看一缸水,水里养了一条鱼。”
自从十几日前,王福的儿子就每日都待在那水缸的旁边,白日里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去做,甚至晚上还想招呼手下的人把水缸搬进房间里面。
儿子日渐消瘦却疯狂痴迷的样子深深的印在了王福的心里,他这才算是找了父亲留下的法子召唤了大仙。
“我的妻子已经为此事大病了一场,我王家自我父辈开始白手起家,这是真得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真的恳请枣子鸭大仙显灵。”王福说着话,眼睛里已经开始闪现出些许的泪花。
云离说:“你在这里听着,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撇下辞林,就一个人穿墙,通过感应来到另外一个院子里。
院子门口的侍从们都十分害怕的看着院子里的一幕,哆哆嗦嗦的躲在门口。
“少爷这是惹了鬼怪上身吧,怎么,怎么这般模样。”
“我昨晚守夜,那可是深夜子时啊,我看着少爷竟然起来闭着眼睛抱着那大水缸,吓死我了。”
“我也觉得那水缸妖邪的很。”
\"……\"
云离听了两嘴他们正在议论的事情,就朝着院子里飘了过去。
那是面若枯槁的一个青年,脸上颧骨的位置高高的凸起来,他却手里拿着本书,看几眼之后柔声问道:“你也觉得不错吧。”
可是青年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人,只有他靠在身边的一个大水缸。
在云离的眼里,那水缸和青年的身上却都缠绕着一股黑色的雾气,不断盘旋流转着。
青年的身上则是已经开始泛起红色的光芒。
这一幕看起来着实有些妖邪。
没过一会儿,身边跑过来一个正太:“这确实不对劲。”
云离点头:“确实有问题。”可算是来活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云离:“所以他给多少钱?”
辞林:“十万两银子。”
辞林都已经习惯了。
“这点钱,我很难办事啊,这怎么请神仙还抠抠搜搜的。”云离叹口气。
这年头业务不好办啊。
要是十万两银子的话,这最多送个平安福吧。
云离以神体折的平安福,意念祈求王员外的儿子平安。
辞林道:“咱们那个召唤仪式,也不像是请神仙啊。不过,十万是定金,人给治好了之后再给十万。”
云离眼睛一闪,这要是翻个倍就不一样了,这二十万起码吃个两年不成问题。
“辞林,我觉得我得去次天上了。”
辞林:“?”
云离:“我去问问能不能请道天雷,劈碎他身上的邪物。”
没错,就是那天雷九十九道的天雷。
通体圣光普照,劈个简简单单的邪祟,不成问题。
辞林一把拉住人:“你清醒一点,天雷之下,别说是邪祟,人也得化灰。”
得给人捧回去。
平日懒散的云离倒是难得对这件事情很是感兴趣,任由辞林拉也拉不住:“我上去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你先了解一下关于这个水缸的事情。”
说完话就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辞林那张正太脸上带着些许的麻木:算了,习惯了。
不过今天的云离还真是相当的积极。
云离白色的人影并没有直接上天,他再次出现的地点则是回到了富贵四合院里。
面上满是漫不经心,他步子却不慢,直接进入到了辞林的房间里面。
房间的桌子上还摆放着刚刚合上的一本书,在书的一侧则是一摞子高十几本的书。
云离走上前。
窗外的光打在了桌子上,照出书上的字迹。
《所向披靡火神自传:我的爱人和帝君不清不楚》
云离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