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籍十卷究竟在何处?
月神目光望着眼前这在极短的时间里开始了非比寻常的生长速度的少年问出了自己心头的疑惑。沙丘行宫之变嬴政一身经脉尽碎而亡十分凄惨。
当初东皇赠予对方的那十卷秘籍却并不在这里。
倒是除了一堆其他门派的乱七八糟的武功有一大堆那些东西都放在了嬴政原本的房间里看那散乱的样子似乎当初他正在研究这些秘籍以从这里吸收对他有用的东西。
即便是记载的那些文字也不过是一些基础的东西根本不是东皇给出的秘籍。眼下这东西正落在岳缘的手上此时的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上由嬴政留下来的遗卷。
“嬴政不会将那典籍留在身边他是个聪明人能够用脑子记下来的就不必拿在手中晃悠。”
“最大的可能这份典籍还在咸阳宫被嬴政藏了起来。”
岳缘慢腾腾的翻了下手上的卷轴这上面的字并没有写满只不过书写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一大半还是空白目光一字一字的划过指尖在这些小篆上面抚过岳缘能够想象得出来嬴政当初是什么打算随意的回了月神一句岳缘的注意力还是落在了手上的卷轴上面“他想要以那十卷为根本结合百家武学创造出一门帝国武学层层递进由低到高的绝学用来推行天下。”
“思想控人心武学控人身。”
“这是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却也是一个值得期待的想法。”
“可惜了。”
最后岳缘眯上了双眼发出了一声叹息。
不是故作姿态而是真正意义上从内心散发出来的叹息。
藏在哪里?
月神沉吟了下在心里思来想去发现也只有一个答案:那便是咸阳宫。那里是最大的嫌疑地。在想着问题的时候月神的目光也停在了岳缘的背影上对于东皇手上的那份卷轴。在路上她也看过卷轴上文字里展现出来的思路哪怕是她也不得不对那已经死去的皇帝升起一股敬佩之意。
至少在月神看来。只怕这天下间除了东皇与嬴政外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人敢做如此打算了就算是有只怕不是短时间里会出现的。
目光收回岳缘随手将手中的卷轴放在了身边的月儿的手上。
视线先是扫了一眼一路以来都是闭口不言的赤练在看了看月儿最后目光停在了月神的手上岳缘这才缓声问道:“怎么……月神你想去咸阳?”
“是的。”
月神微微颔首她看不出东皇心中究竟是否在意。可对她来说这却是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既然东皇不出手那么自然得由她月神代劳:“典籍乃是阴阳家之物不容他人染指。”
都说财帛动人心但那更多的是对普通人。
对江湖人士来说最让他们心动的无疑是神兵利器和绝世武功。
岳缘自己也非常清楚他赠予嬴政的那一套武功到底能够达到何种地步对寻常的武林人士来说它有多大的诱惑性自不用多说。试想曾经的一部辟邪剑谱便让笑傲世界的整个江湖风起云涌更何况是这十卷秘籍。
“……”
挥挥手。岳缘随意道:“那交予月神你了。”
微微行了一礼月神没有深思东皇大人心中的深意只是在应下后便转身离了开。朝咸阳的方向踏步而去。
月儿回头扫了一眼月神那已经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背影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身边这个头明显高了不少的少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安静的拿着对方递过来的卷轴静静的站在了一边。
“你到底想做什么?”
出声的是赤练这一路来她看到了太多让她觉得奇怪的地方。
她曾经身为韩国公主更是有着一个名为韩非的哥哥从某方面来说赤练对法家也有不浅的了解更不用说曾经在聚散流沙里接触的也从不是普通的江湖人。
作为一个立在顶端的人果断是许多人拥有的共同特点。
可她在眼前的男人的身上却是看不到这个特点。或者说她并不是没有看到而是对方故意的将这个特质压了下去。用一种很诡异的方法来处理事情。
原本简单的事情在旁人做起来或许简单利索便可以了可落在了对方的手上却生生的变得更加的复杂起来。
赤练看得出来。那是岳缘故意的。
他在铸造一条路让所有人的人与事按照他的安排前进……就好像他是站在命运那头的人。
曾经的那如梦如幻的错觉让赤练的脑海里多出另一个有着一样别称女子的经历可也能够大概的了解什么叫做破碎虚空与飞升之说。按正常来说如果对方真的是需要飞升的话定然不需要去理会那凤凰以那种情况下的能耐破碎虚空只怕乃是反手之事。
甚至在多少年前只怕他便应该可以破碎了。
可事实上……
岳缘没有。
赤练有一种直觉她经历的那个幻觉中的女子其实也对他了解的不深。或许每一个女人都只是了解到了他的一段过往。
也许真正要了解他的整个人生只怕需要那所有的女人都端坐在一起各自诉说着自己的一段故事才能让人从各自的话语中摘出想要的那部分一点点组成一个真正的岳缘。
侧头。
岳缘的目光停在了赤练的脸上柔和的眼神打量着对方那张满是倔强表情的脸蛋儿上最后视线停留在了那双红唇上面。
“你想问什么?”
“这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跺着小步赤练越过了月儿直接站在了岳缘的面前瞪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个头几乎已经长到和她一样个头的岳缘。赤练心中有着太多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