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宴没看一会儿,忍不住扭头看向白兰山山巅上,隔着遥远的距离,太叔宴传音过去。
太叔宴语气温柔小心翼翼的说道:“夫人,你也在担心他们?放心吧,他们都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都能平安回来的。”
“本馆主担心自己的弟子,关你屁事!”左秋兰回答的语气又冷又无情。
太叔宴丝毫不介意左秋兰冰冷疏离的语气,他笑着继续传音道:“夫人,你看我们山上都只剩下你我了,要不我们聚一聚?我新制了一批茶,口味不错,夫人你尝尝?”
“没兴趣,一个人正好,清静。”左秋兰再次冷酷拒绝。
太叔宴再接再厉,既然套近乎叙旧情不行,那就说正事吧。
太叔宴传音问道:“夫人,你收到我的消息了吗?黎童此人来历不明,需得查一查。”
“在查,不过你查一个新人做什么?黎童、夏侯靖都与你没什么纠葛。”左秋兰顺口问道。
太叔宴顿了顿,心底急忙酝酿他该怎么解释?
肯定是不能提云韵的原因,一提那就坏事了!
但他不提,不代表左秋兰猜不到。
左秋兰太了解自己的夫君了,半响不说话,她一猜就知道原因。左秋兰传音语气又添了几分冷厉,“是因为云韵那孩子吧?本馆主听说出龙门阁的时候,黎童盯着云韵看了许久,似是看上云韵了。”
“夫人,没这回事!阿不,是有这么一回事,但黎童绝不是看上云韵的意思。”太叔宴连忙解释。
左秋兰冷笑:“那你查他做什么?是你这个当老师的,担心有人打你宝贝徒弟的主意?还是你终于舍得要为宝贝徒弟寻觅良婿,查查黎童是否身家清白,配不配得上?”
太叔宴一时回答不出来。
左秋兰质问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黎童和云韵毫无干系,只是觉得黎童可以,查一查才能安心。
但他怎么解释他对云韵的看重和在意?太叔宴感觉又回到了死胡同,根本解释不清楚,除非说出真相,将一切都坦白。
太叔宴又沉默了,左秋兰等了一会儿还没有收到回答,脸色也越发的冰冷,周身寒气蹭蹭的暴涨。
按捺怒气,左秋兰最后传音一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坦白!我知道你跟云韵没见不得人的事,但你必须说清楚,云韵是从哪儿带回来的,她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夫人,我不能说,你知道了会有危险的。”太叔宴长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和苦恼。
半响没有左秋兰的回讯,太叔宴连忙传音问了几声,但都没回讯。
太叔宴苦涩一笑,夫人这又是隔绝无视他了。
看来今天想和好,又是妄想。
太叔宴再次抬头看向之前神舟离去的方向,他幽幽叹了口气,“云韵啊云韵,为师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可不能暴露身份。否则为师几百年的相思之苦,岂不是白受了。”
阿嚏!
神舟上,云韵突然打了个喷嚏,微微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