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因而猜测这个线索道具的刷新可能具有一定的限制条件,例如玩家必须激活消灭杀人魔的任务,且需等到凌晨五点整才会准点刷新。
“可是这个碎片能有什么用呢?得用它来割破杀人魔的颈动脉,对方才会被消灭吗?”刚刚一直呆在墙角观察的仓鼠询问道。
“啊,我知道了!那面铜镜。我们可以用那面铜镜杀死杀人魔。”孔雀顺手接过陈墨手中的铜镜碎片,语气激动道。
“啊?整面铜镜?这要力气多大的人才能举得起来啊?还要靠它杀死杀人魔?不太可能吧。”仓鼠将信将疑地说道。
“谁让你举着它杀人了?”孔雀翻了个大白眼。
那面最开始便摆放在新房中的铜镜此刻仍安然地杵在原地,尽管与它相嵌的镜柜早已破烂不堪,它却丝毫未受到先前打斗的波及。残缺的铜镜四周还散着一些镜子碎片。
“再加上银手中的这块铜镜碎片,应该就能拼凑出完整的一面铜镜了。”孔雀继续道。
仓鼠:“所以说啊,拼凑好了又有什么用呢?这个武器也太过笨拙了吧!”
“其实我曾经见过那个杀人魔,可是我跟他们说啊,他们全都不相信,说我记忆力不好记茬了,但是我自己知道,只要它敢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肯定会马上认出它来,等到那个时候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一道童稚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却刻意模仿着年老者的口气,复述得一字不差。
孔雀有些吃惊地看向小奶娃,目光微移,这才发现面具男不知何时举起了陈墨早就血肉淋漓的右手。原本陈墨的右手便已抵挡了杀人魔好几回的袭击,早就遍布伤痕,虽不至于仓鼠那么严重,但也着实不轻,刚刚又下意识地从裤袋中取出铜镜片,便再次加深了伤口,陈墨一直默不吭声,几人也就没太注意到他已浑身是伤。
陈墨感觉到自己的伤口正被冰凉柔软之物所触碰。
又麻又痒又——
他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却被对方牢牢握住了。
而众人所能看到的画面仅是面具男略微弯下腰,将陈墨的手心捧到了他所佩戴的司命面具前。
“哇,这在干嘛啊——这、这—”仓鼠顿时语塞。
“痛痛飞走了。”学着小奶娃说过的话,面具男语带笑意地朝着陈墨轻声开口。
“......谢——谢谢。”
陈墨从小对于疼痛的忍耐力便高于常人,受再重的伤也没听他哼过几句。因而手中的伤痛对他来说确实算不得多严重,然则面具男的这一举动,却让他多了些无法言明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