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两个死基佬,都这种时候了还光顾着打情骂俏。”寸头男瞥到了这一幕,嫌恶地骂道,壮汉还跟着应和了声,颇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味道。
此刻的关先生已经彻底消失了,连带着椅子上的一片血雾都已消失得干干净净,宛若新物。箍牙姑娘咬着牙关坐到了关先生的位置上,不知是否由于心理作用,她觉得这地方格外的寒凉,血气森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比起继续同寸头男共坐一位,她还是宁可坐在这儿,萧以歌虽仍旧惊魂未定,但还是侧身让她坐了进去。
“你运气真好啊,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箍牙姑娘看着萧以歌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想了想安慰道。言罢还看向前排的短发姑娘,征询意见道:“我说的没错吧,姐姐。”
短发姑娘点了点头,像是也想开口安慰,却思量着不知该如何表述,只能担忧地看向萧以歌,不语。
萧以歌苦笑了下,自参与司命游戏以来,他也不知经历过了多少回的大难,又还剩多少运道可以让他逢凶化吉。乐观如他也不禁开始认真思考起是否应当事先给老爸老妈留好遗嘱的问题,想到这他再次神色落寞,没想到关先生竟然就是三名玩家之一,明明他对着自己如此和蔼良善,最后,竟是可以做到痛下杀手。果然就如同孔雀所说,在这游戏里若想继续活下去必须摈弃掉所有多余的情感么?
“我觉得你很好。”哪料,一直看着萧以歌的短发女此刻竟像是能猜中他内心想法般开口说道:“在这司命游戏中能保持本性的人真的太少了,你已经很厉害了。”
萧以歌鼻头一酸竟是有再度落泪的冲动。
“还是个爱哭的小胖子。”坐在后排的不良青年看着后视镜中的萧以歌好笑地补充道。
“咦,这一站,竟然没有人上车?”一阵兵荒马乱过后,直到此刻,众人才终于再次开口讨论,原来第十一站竟是无人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