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的漆黑眸色黯了又黯,充满了?和欲的一双眼。
他嗓音喑哑,燥热得仿佛连周的水蒸气都瞬间干燥。
“做吗?”滚烫的唇印上来,在耳后描出了湿热的花。
顾宜尔在无声的威逼下紧绷仓皇,久旷的干涸却暴露出跃跃欲试的激昂。
她颤抖着绷直了后背,也奉上一双柔软攀上脖颈的手臂。
他们其实,也只做过一次。
准确的说,是一回,次。
名义上同居有段日子了,她算半个病患,忙完顾老爷子的葬礼,学校也请假了,每天只剩晕?晕脑地睡得昏天黑地,压根没有春花秋月的念?。
因此,这一切于她而言,仍然是陌生的、新奇的、期待的。
依旧是被端着的姿态,顾忌着她是个晕蛋,尚涵明动作舒缓,将她于床铺中轻轻地放下。
对面墙上挂着一幅画,又好像是一张照片。
肢体被禁锢得动弹不得,顾宜尔终于有机会仔细看去。
曾经怀着报复的恶?,她给他画了一个服务评价表。
他那张纸装框裱起来了……
竟然,还挂在主卧正对的墙上,每晚观瞻……
“你……简直……无聊!”嘲讽的话溢出口,可是词呀句呀,纷纷变得支离破碎,毫无威慑力。
尚涵明身体力行的,让她闭上了那张永恒聒噪的嘴。
*
天后,顾宜尔持股盛明控股10%的股份,二次举牌。
资市场终于注?到,在这场剑拔弩张的敌?收购中,双方耐人寻味的关系。
一时间传闻甚嚣尘上,媒体蜂拥而至。
顾宜尔对此只有新闻字面上的感?,一切实际的血雨腥风都被阻挡在了门外。
很快,Carlota回国了。
顾宜尔不?道渣男之光是怎么和Carlota谈妥的,Carlota爽快地同?转让所持盛明控股的股份。
股转协议的细节早已敲定,顾宜尔只出面签了个字。
她什么都没做,觉得有愧疚,执?要自负股权转让的巨额税费,尚涵明和Carlota也由她去了。
签完股转协议,顾宜尔在洗手间的洗手台前,和Carlota不期而遇。
“妈。”顾宜尔犹豫了一下,选择叫出这个相对陌生的称呼。
Carlota保持着万年不变的优雅,慢条斯?地俯身冲净手指上的泡沫,“这趟回来,我要和顾盛明离婚了。”
经过十二十年的辛苦耕耘,Mill家早已在国内站稳脚跟,亦跟国内各大家族联姻。若是这回顾盛明连盛明控股都丢了,Carlota和他的这段腐朽的婚姻就完全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云淡风轻的语气,她只是好心的、顺便的,告?顾宜尔一下。
就如同顾宜尔是个毫不相关的?三人。
顾宜尔在心?那片尘埃落定的轻松感中,费力找寻怅然的痕迹。
乎没有。
于是她无谓地耸耸肩,“行吧,早散早轻松。”
谈及自己失败的婚姻,Carlota忽然想起陪在顾宜尔身边寸步不离的男人,轻轻笑了一声,“那人,不是说随便玩玩吗?怎么玩这么大?”
联起手来,连亲爹的饭碗都要端了。
“妈,他怎么跟你说的?”顾宜尔始终对渣男之光如何说动Carlota让出股权的这件事感到十分好奇。
“一上来就感念我对Mill家的牺牲,好话歹话都说了,又是威逼又是利诱,价格也算公允,我实在找不到不同?的?由。”Carlota无奈地摊了摊手,从镜子里看向顾宜尔,“比你年纪大不少吧?”
“三十多吧。”年龄差是不,顾宜尔打算将这个问题糊弄过去。
Carlota比顾宜尔想象得要开明得多,并未持反对态度,“老男人好,懂得心疼人。”
顾宜尔有种自己人被夸赞了的羞窘感,慢慢从水池前直起身子,随性甩了甩手上的水,“也没那么好,混着呢那人。”
孩眼里的喜爱之?是遮掩不住的。
Carlota笑了,眉眼中难得漾出分温和,“真心喜欢?”
顾宜尔不好?思了,咕咕哝哝应了一声,“算是吧。”
“没什么不好?思承认的,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道,?和自己喜欢的人相守在一起,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顾宜尔觉得这话很有道?,她在漫长的反复回味中,鬼使神差问出一句:“如果我想和他结婚,你会同?吗?”
说出口了才觉得不对,Carlota根不管她,没什么同不同?之说,改口为:“你会祝福我们吗?”
Carlota惊讶地转?望过去,盯着顾宜尔?味深长地思索片刻,缓缓开口道:“那我得送你们一份大礼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宠了几章了,刀还会远吗。
就特别特别特别小的玻璃渣吧,我觉得(小声逼逼)
HE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