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撞见了徐封,寻南刃还真的做过两次夜探温宅的事,只是他并没有什么发现。说好的十日这也到了,寻南刃今天就打算出发到利城一趟,人家得走至少一个月的路程,在寻南刃这里也不过是三五日光景。
和寻老爷磨了好久,寻老爷总算是答应寻南刃再次连夜奔赴利州城。这一次寻老爷还特地给寻南刃指了一条小路,“不是爹说你,就算是夜里大道上没人你也得当它有人。世上的路怎会只有那一条?好好长点心吧,以你现在的身手什么地方不能走?非要在大道上用什么神行术,这要是寻家全胜之时,你可就是得面壁一年!”
“是是是,爹教训的是,儿子没脑子。那我走了?再不走城门关了我就出不去了。走了啊爹,我会小心的,您这回放心。”
这趟取药比上次更加顺利,虽说寻老爷指的那条路是难走了些,可是对于寻南刃老说根本不算个事儿——他也不脚踏实地的走不是?天不亮寻南刃已经跑到药伯他家院子里等着了,处于对老人家的关爱,寻南刃并没有叫醒药伯。不过向来习惯了早起的药伯没也没让寻南刃等多大一会儿。
“药伯,我可等了十天了。”寻南刃见人从屋里出来就迎了上去。
药伯捂着自己的心口,脚步不稳靠在门上,“我的大少爷呦!你是要吓死老头子?”好在他对这位大少爷有些了解,倒还不至于惊吓过度。
在药伯眼里,寻南刃就是在利州城里待里这么多天,看着人一大早翻墙进自家院子。估摸着是少年人心性急躁,也就不敢怠慢,回到屋里拿了油纸并把东西包好给了寻南刃。
掂量了掂量手里不大的药包,寻南刃疑惑的盯着药伯,“怎么才这么点?”要知道,寻南刃送来的可是两大麻袋——一人高的大麻袋。
药伯捻了捻自己乱糟糟的胡须,他总算是在寻少爷这里找到了点长者该有的态度,“小少爷这就有所不知了,你道为何这药难求?除了采药不易也就是百斤的鲜药制成之后也就两斤。”
寻南刃那疑惑的眼神分明就是不大相信,他又掂量了手里的药包,“这哪有两斤?”
“小少爷你从哪弄来的那些药?那里面掺杂了许多旁的杂草,看着和碧线草相似却并没有碧线草的药性。卖你药的定然看你不懂才敢这么骗你个年轻人。”
寻南刃脸面微微有些红,这可不是买来的,是他亲自采的。“嗯?是吗?那药伯跟我说说怎么分辨,免得下次又被他们诳了去。”
好在这老头或许真是有些先见之明,那些个杂草也没全扔,对着几种晒干了的杂草药伯讲解细致滔滔不绝。知道寻南刃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明白不想再听才算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