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幽放缓了声音对着袁贵人道,“袁贵人,你不必害怕,本宫不过是例行问问,你先坐下吧。”
“是,嫔妾谢皇贵妃娘娘。”袁贵人这才在末位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启禀万岁爷,杜御医、齐院判现在殿外等候宣召。”李德全躬身道。
“宣。”康熙直接将人唤了进来。
“奴才参见皇上、皇贵妃娘娘,见过各位娘娘、小主。”杜御医和齐远行礼。
“你二人先去瞧瞧,袁贵人身上可有携带可致妇人小产之物。”康熙淡淡道。
袁贵人闻言面上一白,也只得抿着唇站起身去了屏风之后,由着二人跟随的医女进行检查。
袁贵人随身佩戴的饰物自然是拿到了外面,由两位太医仔细查验。
一炷香之后,杜御医对着康熙躬身道,“万岁爷,袁贵人小主随身携带之物并无活血之物,根据医女检查,也并未发现活血之物的气味。”
康熙点点头,“你们再进去看看曹佳贵人。”
杜御医与齐远又转进了内室。
惠妃看着楚楚可怜的袁贵人,嗤笑一声,“袁贵人这也算是正的清白之身,怎的还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袁贵人直直看着惠妃,不语。
惠妃有些不自然地顺顺鬓边垂下的赤金流苏,“这么巧者本宫作甚?难道袁贵人这是对万岁爷的处置心有不满。”
袁贵人看了一眼康熙,带了几分沙哑道,“嫔妾不敢。”
“今日之事是委屈了袁贵人,梁九功,将江南新贡上来的那两匹蓝色的蜀锦一会儿送到长春宫后殿(袁贵人住处)去。”康熙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了眼,“皇贵妃继续吧。”
若幽应了,方才看了殿中敛眸垂手站着的荔枝道,“荔枝你是曹佳贵人贴身伺候的,曹佳贵人小产的经过你且细细道来,切莫漏过什么才是。”
荔枝福了福身,组织了组织语言便将打从离开钟粹宫赴宴,一直到曹佳贵人宫道感觉腹痛见红,再次被抬回到钟粹宫的整个过程平铺直叙地诉说了一遍。
“这倒是奇了,这曹佳贵人好好儿地走在路上,也就碰见了袁贵人,袁贵人又验明了正身,既然不是袁贵人,那曹佳贵人这.........莫不是冲撞了胎神?胎神娘娘不愿保着袁贵人了?”僖妃倚在扶手上,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了荔枝一眼,“哼,该不是你这奴才没有伺候好主子,这所言不尽不实吧!”
荔枝对着僖妃不卑不亢地施了一礼,“僖妃娘娘若不信奴婢所言大可询问樱桃和小章子。”
若幽若有所思地看了僖妃一眼,“荣妃、宜妃、僖妃还有惠妃,你们各自遣了身边儿得力的盘问樱桃和小章子吧,分开了问,省得串了供。”
几人派了身边儿的掌事宫女去盘问,僖妃掩了唇,“到底还是皇贵妃娘娘做事儿雷厉风行,臣妾敬服。”
杜御医与齐远打后边儿出来,对着康熙和若幽一礼,“皇上,皇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