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陶夭夭肉疼地叫了起来。
一百两,正好是她办这趟差事从陈管家那里拐来的之后又扣算着省下来的,洛云锡这个奸诈小人,惦记的就是她手里的这一百两银子。
陶夭夭牙齿咬得嘎嘎响,张口就要发火,可是难听的话刚到嘴边却又换成了满脸的笑意:“那就麻烦世子您了,待会我就回去取银子,若是这件事能成,我一定好好谢谢您!我就先告辞了!”
“好好”两个字,她说得尤为重,再待下去,她的火气发不出来,怕是得憋出病来!
洛云锡听到之后却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梢,用上几分内力将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别忘了早晨欠下的那两圈——”
看着陶夭夭愤然而去又咣当一下猛地带上门的背影,祁风不解地开口:“世子,您要帮陶季做个假的身份吗?”
“你之前为何没告诉我他是丢了路引才进府的?”洛云锡答非所问。
祁风一愣:“我以为忠叔跟您说过了,一直以为您知道。”
“沈玉枫去哪儿了?”洛云锡忽然开口。
祁风摇摇头:“他给您调配好药浴用的药材就出门了,说是晚上才回来。”
“将陶季身份文书的事情交给沈玉枫去办,另外,给洛飞传信,再多派些人手,尽快找到沈采薇的下落。”洛云锡吩咐道。
祁风还是不明白:“您说的那个身份隐秘的高人,就是莫谷主?他会做假的文书?”
洛云锡的脸一黑:“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你还想着让我带个身份造假的书童出门?”
祁风挠了挠脑袋,忽然眼前一亮:“我明白了公子,我这就去办!”
洛云锡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眉心,他怎么觉得自己身边的人,原本用着挺顺手的,现在却为何感觉越来越难沟通了呢?
陈管家是,沈玉枫是,现在连祁风也似乎变笨了……
第二天一大早,陶夭夭就醒了,自觉地去后院跑了二十圈,又咬着牙扎了半个时辰的马步,直到饿得饥肠辘辘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往回走。
看似简单的训练,却让她身体几乎脱力,若不是在葡萄镇的时候经常上山遛阿黄,她怕是连十圈都撑不下来。
唉!早知道前几年就好好跟着轩哥哥学功夫了。
陶夭夭拄着小拐杖,一步一挪地挪回了自己房间,自从红儿她们搬进青竹居之后,她就自己做主搬出了洛云锡的房间,好在洛云锡也没说什么,估计也是嫌自己聒噪吧。
那个小矮榻,舒服倒是挺舒服,她个子矮也能伸开腿,就是睡着不自在。
毕竟她是女儿家,那娇滴滴的胸部老是被裹得透不过气来,她怕是会被憋死。
而且,若是不搬出来,就不可能给红儿她们提供接近洛云锡的机会,她白花花的银子就赚不到了。
至于从洛云锡身上拿回自己信物的事情,她还得再从长计议。
首先她不确定信物是不是在洛云锡的身上,其次,也是更重要的一点,自从她那晚亲眼看到洛云锡对苏宇出手之后,她才知道洛云锡的武功竟然如此的深不可测,轻轻动了动手指头就能将人的骨头捏碎。
她可没胆子在这个太岁头上动土。
“陈管家,早啊!”陶夭夭回去饱餐了一顿之后便开始收拾自己,刚溜出青竹居的院门就遇上了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