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廷低下头,道:“二殿下求娶小女,小女年幼,微臣只欲再留她几年,便,将二殿下逐出府。”
“姜松廷,你好大的胆子!堂堂皇子被你逐出府,颜面何存!”宣仁帝奏折扔到姜松廷脚下沉着声。
姜松廷将身子俯得更低,半响,宣仁帝回过神,差异道“你女儿,不是嫁予谢家小子了吗?”
“回皇上,二殿下求娶小女汝乔…幼年六……”姜松廷不卑不抗,无需抬头看也知道,宣仁帝此刻定是满脸墨色。
宣仁帝面色沉沉,然后罚了半年俸禄,挥退了姜松廷。
姜松廷猫着腰后腿,直到退出勤政殿才直起身子。
纵使赵玳有错在先,但他到底是皇子,姜松廷此举若不是宣仁帝看在多年情谊,保不齐就治他个蔑视皇族之罪。
赵玳脸皮钝厚,若不是胁迫,他怎么可能离开,为了女儿,姜松廷甘愿走险。也正是知道宣仁帝不忍心责罚,姜松廷才出此下策。
“回府罢。”姜松廷面无表情吩咐身旁侍卫。
翌日,朝堂上喧器不止,西地匈奴压兵而近,大将怀恩候年老不堪长征,久久争执不得结局。
“三殿下正在西地,不若让三殿下领兵,即省了行军费用,又让三殿下得了历练。”出言的正是李贵妃一族的官员,礼部尚书施大人。
此言一处,堂上喧声戛然而止。
“荒唐,三殿下至西地半年不足,对领兵之礼尚不悉不说,匈奴凶残三殿下年少,怎能冒险!”出言的乃是卫国公。
匈奴大军压境,此战若想胜,少不了损兵折马,弄不好其将领也会受伤。
若是输了,对其将领又是千古骂名。
李氏一族真是出了个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浸淫官场的文官哪里压得过百战沙场的将军,卫国公一个眼神扫过去,那施大人早已腿软,若不是同僚相扶,只怕要御前失礼。
宣仁帝只觉眉心生疼,他轻咳一声,眸光转向卫国公身旁的姜松廷,“靖国公,你如何看?”
姜松廷往前一步,“微臣以为,西地守将徐将军可领兵,三殿下为副将,可历练。”
西地守将徐世杰险些被遗忘,宣仁帝拍了拍膝盖,如一锤定音道“就如靖国公所言!”
下了朝,两位国公爷走在最前头,卫国公压低声谢道:“阿璃年少,多谢靖国公周旋。”
“三殿下本就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卫国公言重了。”
得了消息的汝乔依旧后怕,哪怕已经过去一日。
赵玳求娶自己,好在父亲态度强硬,又将人赶出了府,若李贵妃为赵玳吹耳边风,求来了圣旨,那便再难回天。
汝乔卧在廊下,任由春风拂面,清凉透耳,可萦绕在心头的愁绪,如何也吹不走。
袭香本是院里的一等丫头,但她性子活泼似男孩,汝乔便由她的性子,派她出门打听消息。
这厢袭香的消息传来,西地或有战火。
汝乔摸了摸头上,白鹰送来的嵌了红宝石的金铃,思绪悠悠,飘出了深深庭院。
春日野悠,百草复苏,西地雪还未融。
赵璃披上一件玄色披风立于马上,淡漠的眸子映着满山残雪,清晨曦光。
“主子,二殿下……”流水受命留意金陵事态,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要通报,他自己觉得恶心。
“有话便说。”赵璃淡漠开口。
流水轻咳一声,鄙夷道:“二皇子求娶靖国公三小姐,姜三姑娘才那么点大……”
“姜小姑娘?”赵璃眸色一变,诧异道。
流水沉着声点点头,忽而看见自己主子眼里溢露出厌恶危险的神色。
流水低下头,不敢再看,只听赵璃清冷的声音响起,十分危险,“我以为只有我二哥蠢,没想到李氏一族都蠢。”
流水尴尬的摸摸下巴,他主子骂他哥,他可不敢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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